一个已过三十的女人还在计较自己的生日,是不是有些矫情?
两个月前,7月10日,我怀着“满腔热血”,躺在手术台上,也是平生第一次亲身亲临这个角色,还有些小激动。借着手术台右上方的屏幕,理了理头发——已经一天没照镜子,没有洗脸,没有刷牙了,理好了头发将手术帽戴好,并小心地掖在耳后,就是这么矫情。大号的针头粗暴地刺破了血管,一层透明胶布将手腕紧紧包裹。“我有点头晕……”话音未落,已不知身处何处。
2016年,9月,10日,教师节。农历八月初十。我的生日。一个只有我自己记得的日子。
早就计划好了定一个小蛋糕,双层蛋糕,甜甜腻腻,充满了诱惑。看了图片,选了一个不算难看的,可名字别扭——“缠绵”。做蛋糕的小姑娘说,可以免费写七个字,自己给自己过生日,总不能写祝自己生日快乐,想好了今天与家人分享,“就写我爱我家”。
拎着蛋糕盒子回家,果真所有人都很意外。
妈妈说,她颈椎病犯了,难受得忘记了。确实每年都是妈妈记得的。爱人说,他今天中午有饭局,晚上要开会,早就不记得了。这个我很确信。他能记得的事的确很少。
打开精致小巧的盒子,露出了有些歪斜的蛋糕,层层叠叠,白色奶油上撒了层绿茸茸的抹茶粉,白色的巧克力和黑色的小奥利奥分嵌在蛋糕的四周,只是那块写着“我爱我家”的小字牌,字已模糊,倔强地留在了盒子盖上,不再与蛋糕合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