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前一秒还在夜半路上吹风,一蹦一跳还像个孩子,是食毕风凌,坐在马路牙子若一只被遗弃的狗子,情绪的反噬归根结底因为一些事情。就好比我呆呆的坐在电脑前,望着只穿两天就嫌脏的白色羽绒服,大脑空洞,像依赖肌肉记忆一样,直到电脑爬满文字,彼时心情大抵也是如此。表面靖茹止水,内心呼啸山庄,只是缺失一根可以引燃的引线,如果哪一天被点燃,我想放肆的嚎啕,亦或者对着天空狂啸,我能想象那种感觉肯定不错。
往常,从来会说事情不足以致人于死地,只要不是什么生死,明天就是期望。可情绪可以压死人,是内心狂躁的不甘,是渴望被理解的妄念,还是情系某人或者某物的执念,一旦催动,万蚁噬心,做什么都毫无精神,看什么都无所兴致,过去常听说心空,今时今日算是体会得当,像一台机器,眼神空洞且呆滞,呐,当前莫如。
有时也会深度思考,多是一些Shrimp think,譬如我到底爱谁,仔细问了内心,没有答案,连我自己都不爱,否则一步步把自己迂回到毫无转机的境地;又想想,我好像谁都爱,在原则和底线之上,把一切的抉择权交由别人,只会在必要时说出自己的观点而不强求,与人性来一场豪赌,甚至搭上自己。不出意外,这两种好像输的都很惨。
那年尚有须知少年凌云志,曾许人间第一流;又一年,初十年黄发垂髫,心无旁骛;又十年闻知识书,舞文弄墨;再十年韶华芳心,碧雪银树。十年乾坤窃变,复十年当以堪望。再一年,我可去特么的腌臜泼才,知其不可奈何而安之若命。朋友劝我说,心若存有向往,何惧道阻且长。无奈笑笑,道阻且长,是道阻且长?邪魅似笑非笑的嘴角,是他看不懂的神情。随口一句道阻且长怎么破,他自顾自的说着,反正我没听,待他说完我说了一句平阻克难么?这冷笑话能听懂的应该只有两个人,无奈他不懂也就作罢。
夜很冷,手冻的直哆嗦,夹着的烟卷都在颤抖,连同天上的星,连同树上的叶,连同脚下的灰尘。十五年前我亦在此,撒娇卖萌要买个暖水瓶,挺可爱的那种。望望路牙子,又望望自己,还有那只垃圾桶旁的老狗,汪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