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寻赛先生》(节选)
"余之抨击孔子,非抨击孔子之本身,乃抨击孔子为历代君主雕塑之偶像的权威也;非抨击孔子,乃抨击专制政治之灵魂也。”——李大钊《自然伦理观与孔子》
千禧年以来,虽然我们也有过一段时间,老是讲“科学发展观”,但是,这里的科学和五四运动中讲的“赛先生”又有些区别。它讲的是一种和谐共生,一种可持续利用,一种全局观念,乃至指的是一种中国人自己的发展道路,而不是照搬他国。这里重在讲发展,如何发展。所以和五四运动精神有本质区别。
说实话,随着这些年来,大家重拾传统,打着复兴传统文化的旗号,进行各种圈钱忽悠的大师层出不穷,而在科学精神的指导下重拾传统的我却没看到几个。
104年前,也就是1919年前后,陈独秀先生在《新青年》振聋发聩地写道:“反对《新青年》的的人,无非是因为我们破坏孔教,破坏礼法,破坏国粹,破坏贞节,破坏旧伦理,破坏旧艺术,破坏旧宗教,破坏旧文学,破坏旧政治,这几条罪案。”
这些话在今日仍然有发人深省的教育意义,我每次阅读,似乎也就有了前进的动力与源泉。要说这段话理解最深刻的人,那非得还是中国的那位伟人不可。
从1919年到1969年,经历了整整一个甲子的时间,我们才把那些旧伦理旧艺术旧宗教旧文学等等彻底破坏掉,麻烦就麻烦在,我们还没有建立起来新的科学精神来武装我们的头脑,这才让我们一时间无所适从,搞不清楚为什么要破坏,总以为违背祖宗,那是要遭天打雷劈的。
实际上,我们并没有被天打雷劈,我们伟大的中华民族,仍然屹立于世界东方,坚不可摧,团结一心,牢不可破。
我们似乎因为陈独秀在人生的后期犯了一些错误,就绝口不提他当年的杰出贡献,这是很没有道理的,更何况他还是早起杰出的革命家,但是他更多的是一种头脑风暴革命,让当时的中国人,有了一种思想上的耳目一新之感觉。
然而,很少有人朝着他的这种新感觉继续往前走,因为没有人走过,因为无比艰难,甚至会撞得头破血流。当然,不是一个也没有,还是有很多仁人志士在这条路上前仆后继。他们就是献身科学的一代人。如陈省身、华罗庚、陈景润、李政道、钱学森、钱三强、黄旭华、杨振宁等等, 他们有的人在国外取得杰出的理论成果,并且获得蜚声世界的诺贝尔奖,有的人献身国内安全国防建设无怨无悔。
说实话,我本人虽是理工科大学毕业,但是,反而被所谓旧思想束缚和捆绑最严重,为何这么说呢?一来我学习理工科,不是我自己主动要求的,而是被父母要求的,好像我读理工科不是为我自己读,而是为父母而读,而是为当时的那种所谓“学好数理化,走遍天涯也不怕”口号而学。二来,我自己爱好文科,从小深受课外书的“毒害”与“熏陶”,哪怕母亲一次又一次没收和毁坏我的课外书,我依然痴心不改。第三也是最为重要的一点,我生于农村,是个农民,这种根深蒂固的糟粕思想,又哪里是说走出来就能走出来的,毕竟中国几千年的思维定式,早就禁锢得农村人无法摆脱传统文化的牢笼。最后,我学理工科而不用心,甚至产生抵触情绪,可想而知,那当然就只能学个半吊子,似懂非懂。
可是,毕业这么多年后,当我重新拾起纸笔之时,我竟然又想写一点关于科学的东西,至于德先生那个东西,现在条件下,已经不让痛快写,不能痛快发,那就不如专门这一点赛先生吧!
五年前,其实我就在或多或少涉及和写了那么一点赛先生,但那时候是被烦闷所困,被沮丧失望和悲观所扰,我依稀记得那时候写的一个话题是《关于人类在宇宙中的终极意义以及我要辞职离开艺术学校的几点理由》,当时写了三四万字,当然是一个字也没有发出来,因为那本就是只为给自己一个交代的文字。倒是后来,我以小说的形式,将里面的若干内容“张冠李戴”地发在简书里,那个小说名字叫《离校》,仅仅写了九个章节,没有继续,颇为遗憾。
实际上,我在《离校》这篇小说里,是有几分想“重寻赛先生”的,奈何当时仍然写不出个所以然,不知道向哪里和怎么更好地去追寻,这才是当时的我放弃的真正原因。
正所谓,念念不忘,必有回响。有时候放弃并不是一件坏事,乃是为了更好的相遇,更清楚的阐述,当年想不明白的事情,过了几年,它就会豁然开朗,这才有了今天这样的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