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乐操练90天——74《欢乐的噪音》
来啊,我们要向耶和华歌唱,向拯救我们的磐石欢呼。(诗篇95:1)
我不喜欢机器。我不喜欢机器的声音以及对环境造成的影响,吹落叶机真是最吵的机器,此刻它就在破坏小区的宁静。当我听到有一个组织设法要禁用吹落叶机,我实在很高兴。我经常盼望我生活在机器还没有出现的时代,特别是立体音响发明以前。
然而,我是现代的孩子,而且我必须与机器共同生活。有些机器帮我盖房子、料理食物,有些机器则载运我到远方去拜访我所爱的人。我肯定机器对我大有帮助,但是我难以觉得它们很亲切。
实验期间,有个大型工地一夜之间忽然出现在我喜欢散步的宁静街道。有一天,当我看到庞大的吊车挡住了我的路,我第一个冲动跟法利赛人很像:走到马路另一边去。不过我没有这么做,我脑中灵光一闪,继续往前走,我就像故意走过梯子底下的人一样,直接从吊车的吊杆底下走过去,抬头对着操作吊车的人灿烂一笑,陶醉于机器发出的轰然声响中。然后我唱着欢乐的歌曲继续走我的路。
这是一件小插曲,但是我的动作对我个人意义重大。距此几个月前,我跟朋友在一家浓缩咖啡店闲坐,不知怎么地,他突然告诉我一个除了他太太以外从没对人说过的秘密。他先是回头看看有没有人在注意,然后把身子倾过来低声地说:“我喜欢跟机器合唱。”
“你什么?”
“我跟着机器唱歌。我知道这样听起来很蠢,但我就是会这么做。”
于是我的朋友对我解释不管多么吵的机器,都有一个音高可以配上和声。我们可以以这个音高为中心,然后润饰成一段旋律。
我觉得很有趣,于是请他示范。就在那时候,浓缩咖啡机刚好发出刺耳的声音。我的朋友先是哼出伴奏的曲调,然后滑进另一个调子,后来又加上宛如吟颂的音节,不久他就与浓缩咖啡机唱起奇特的二重唱。那音乐巧妙无比,令我深深感动。就从那一刻开始,我被圣灵的喜乐充满——这喜乐久久不去,在我回想起那愉快的声音时又回来了。我兴奋地鼓励我的朋友录制CD,把他跟卡车、刮胡刀、果汁机,或许还跟吹落叶机的合唱录下来。那天我回到家里,对机器有了新的敬意,甚至是新发现的柔情。
我平常对机器的厌恶称之为偏见,一般人可能用这种态度对待任何事——人、工作、天气、政治。然而,快乐的人受不了心存偏见,唯有当整个世界全都在它眼前开放,不受限制也不受审查,喜乐才觉得快乐。我们往往会栖身于小小的角落,但相较之下,真实的世界大得多,更是较为美好的天地。有时候,这个较大的世界出乎意料地大大敞开,而喜乐之道则是压抑偏见,刻意朝那些不可爱的一切走过去,发现其中的乐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