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妈,不再单纯的是亲属称谓,现今随着人们脑洞大开,已演变成让所有女性都皱起眉头的生理期代名词。每当“姨妈”来的时候,痛不欲生,嚷嚷着下辈子一定要投胎为男儿;可当她不来的时候,对于还未结婚的大龄女生来说,可谓提心吊胆,难道怀了?不!得先有男人,没怀?难道身体出了问题?难道以后不能怀孕?难道作为女人的幸福被剥夺了?一万个难道,一亿个猜想挤满了这样一个女生的脑袋。
怀揣不安,走进医院。
先排冗长的挂号队,玻璃房里的人用扩音器大声问道,“什么科?”;
“妇科”女孩不敢太大声,怕别人听见,总觉得这是不太光彩的事儿,
扩音器又问道:“什么?妇科?”
“嗯” 回答的声音更小了。心想:完了,全世界人都知道了,明明听见了还要用该死的扩音器重复一遍!
拿完单子,像逃离犯罪现场一样,远离那堆人群。不停的搜索科室,想要问诊完赶紧离开。幸而对于一个识字的大学生来说,这并不是一件难事,跟着“清晰”的指示牌很快找到目的地,咨询处空无一人,往里走,在标着“妇科二室”的门前,看到屋内一群女性围着两名医生,我仿佛是局外人驻足了。说实话长这么大没怎么进过医院,有点被吓到,貌似跟我想象的看病场景不太一样,这么私密羞涩的话题,以为会像是电视剧里一个慈祥的阿姨与我的秘密,没想到原来是我与这么多女同胞一起的秘密。
走进去也不知道该站在哪里,似乎站在哪都算插队,无奈只能在最外围静静观察,人来来往往,即使过了半个多小时,这个包围圈一点没有缩小,我也还是在最外围;无奈,人都来了,挂号钱也出了,总不能这样回去了呀,往里挪了挪,又挪了挪,眼见一个人问诊完,那是离医生最近的位子,我刚要前进一步,被后来的一位富贵太太挤了出去。
她泰然的坐下,医生还没开口,便抢先说到:“这是我的单子,你看下是不是怀孕了?”
医生推了推眼睛,说“是的,要不要?”
我诧异于医生的问话,“要不要?”不应该先问,最近有什么反应,看看孩子健不健康么?
富贵太太仿佛很有经验说:“能不能看下子宫壁薄不薄?”
医生有些不耐烦:“看不出来,要不要这孩子?”
富贵太太又说“我想看下子宫壁薄不薄,可以的话就不要”
医生似乎是生气了“能要的话就要啊,明明知道自己薄,还不要”
富贵太太说“我怕它耽误我。”
有些震惊,“耽误”这个词 ,我要是肚子里的孩子听到多难过呀。
医生说,“这项检查看不出来薄不薄,想不想要你自己想清楚,我们是希望你要的”
没有再给她说话的机会,直接叫了下一个病人。
终于轮到我了,大致说明了情况,医生什么也没有问,让我缴费做尿检和B超由旁边一位实习生电脑开单,前一个病人开单子还好好的,轮到我也不知是不是今天出门忘记看黄历,电脑就卡住了,整整卡了半个小时,这段时间我看到了有十几岁小女孩来做检查的要拿掉孩子的,有等时间久了,在一旁拍视频发朋友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