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看《色戒》,有一种冷到骨髓的感觉。
因为觉得实在胸闷,所以情不自禁看了两遍,果然有自虐倾向。确定了并没有把结局理解错误,才不大甘心的关掉壁灯,躺倒在一片黑暗里。
色戒是一篇很有意思的小说。非常有限的篇幅,被张爱玲不知不觉写了30年才拿出来见人,足见其对这个故事的沉迷和重视。有很多人都说这个故事真有其事,或说里面的汉奸有胡兰成的影子。这样一来,小说里外的故事,都有了一层神秘的色彩。
色易戒,情难防。这个中心思想以一个特定的背景,两个特别的人,一段罕见的爱恨情仇呈现出来,更加突出了色和情之间强烈的矛盾和极端的挣扎。我很佩服张,这个取材是天才式的,伊在此文的写作手法上罕见的低调平实,屏弃了一贯长篇或者中篇的篇幅,内容简而又简,简到只用了寥寥的几千字。把一个复杂的故事用如此简单的方式来进行叙述,就象八大山人的画一样,留白留到让人震惊的地步。
这样一个故事,难怪会吸引到李安这个闷骚型导演。这里的闷骚,并没有贬低的意思。只是说这样一个故事,真的很适合喜欢挖掘的他去发挥。大陆的版本是洁版,所以群众的焦点一般都聚集在那被剪掉的十几分钟上面。台湾是全版,群众或者非群众的人们于是有了更高的角度,探讨起影片的政治内涵,而且还搞的乌烟瘴气煞有介事。
如果大陆版真的把最后佳芝的那句“快走”改成“走吧”,电影就实在失去了原来的韵味。我们没有必要因为爱国学生爱上汉奸,就义愤填膺。色戒的本意就是想用残酷的事实向世人说明一个简单的真理。
这个真理,不会因为正义或者邪恶而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