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之前我曾想过一个问题:我为什么想写东西。然而每当我写东西的时候这个念头就悄然消失了,因为那个时候我的脑袋全部让位给文字。但是当我的写作过程结束时问题会再次闯入我的脑袋并强暴地带走我所有的遐想,伴随着我翻看完成的文章而向我脑海的方向越走越深。直至我没有办法挣脱。
曾多次试着不去想这个荒唐的问题,因为我想来认为我写东西是因为我想写东西。可笑的是那个问题对于我的回答并不满意,久久盘踞在我的脑海中挥之不去。昨天我又写了一篇文章,理所当然这个问题没有放过我把我越拉越深,看来不解决这个问题确实不行了。
我开始一个人望着天空,那是我思考的一贯方式。我在我的脑海中拼凑着答案。是因为情感吗,毕竟我写的时候是情感无法再抑制的时候,可是又不全是,因为有时候我可能在没有察觉情感的情况下就自行写作,看来有时候写作是不受我的情感限制的或至少不受能察觉到的情感的限制。是因为外部的景色吗,好像也不是,因为有的时候我喜欢在一个空旷的房间里面写作,那里面可没有什么迷人的景致,那是因为什么,我一时间也没了答案。
晚上睡觉的时候,这个问题不请自来,我一个人待在一个漆黑的房间里,脑子不自主的跳出一个词:孤独。的确在那样的环境中人有孤独的感觉很正常,可是在其他的环境下我并不感到孤独啊,我有朋友,我有亲人都可以倾诉,但是不久之后我就否定了我的推论而认可了孤独是写作的动机。为什么这样,想了想我写作时的状态,没错写作时只有我一个人。我是不喜欢和其他人在一起写作的,那样子我感觉很别扭,一个人的时候是和更适合写作的。
孤独时我需要找人倾诉,可是有一种孤独是我找不到人或者不想找人倾诉,那是一种心的孤独,当我和众多朋友接触时就忽略了它,当我忽略它的时间过长时它就想要用自己的方式与我沟通。它创造了情感作为信使,来告诫我太久没有和它对话了,有时候它等不及创造情感就御驾亲征来刺激我,刺激着我拿起纸和笔和它进行交流。那时候它强迫我让其他人都离开或者强迫我到一个没有其他人的空间里,以一种充满歉意的情态来迎接它的到来,因为它害怕被其他人看见,在它的世界里只许我一个人进入,我也是它外界的唯一臣属。我用它给我的工具——文字记录下它想对我说的话,随后离去像对待圣旨一样反复研读,直至下次的召唤。
就这样我完成一次写作,像完成一个仪式一样庄重,整个仪式中只有我一个人,就像自己给自己讲述,实际上是我听心的说话,拿文字记录,但它是不愿见人的,一直躲在我的身躯之后,不过当它孤独时还是会找个没有人的地方跳出来向我倾诉它的孤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