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开积久的箱子,阳台上竟有了一块不小的空地。
“种玫瑰吧!”我提议。
“专会动嘴皮子,没几天你就回学校了,到时候可没人替你养。”我妈说。然而话虽如此,第二天她还真的从外公家移来了五盆低矮的玫瑰花栽。
花栽是外公前一年用从一棵老玫瑰剪下的旁枝插种起来的。刚移来的时候枝叶稀疏,新的叶子还没长,只有几片老叶,主干比我的笔杆子粗不了多少,顶上是一个褐色的疤。很不起眼的样子。
果然,还没侍奉几天我这个动嘴皮子的就拍屁股走人了,等回来已是暑假,也正赶上花开最好的时候。
在之前我妈就老晒她这几盆玫瑰,我看得老嘴馋了!谁能想到这明明不是很高大的几株玫瑰竟长得这般花团锦簇?这一暑假能做多少玫瑰酱啊!
嘻嘻,我这个俗人赏不来玫瑰,也懒得闻那一室的清香,怂恿种玫瑰自然是奔着“吃”去的。
我伸出手——
“住手啊!”
“你不是说我专会动嘴皮子吗?我现在先动手,然后再动嘴皮子。”
于是我吃上了甜甜甜甜的玫瑰酱ヾ(´∇`)。
本俗人不会随黛玉提锄做冢,却也常常能发几句饱食之人才会发的牢骚。于是写道:
“花的一生,似乎注定了等待:一只蜜蜂的赏识,一翅蝴蝶的勾连,乃至一阵将她从依托着的花盘上吹落下来的狂风。
这还是野外的花。
没有蜜蜂,没有蝴蝶,甚至没有风,我的玫瑰等的只有一双手。或做装饰,或成香包,或入口腹。被有情人感叹,被无情者丢弃。”
“真美!”
“真好闻!”
“味道真不错啊!”
不知道这三句夸赞,玫瑰更心许哪一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