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晨,拜读了季羡林先生写的《清塘荷韵》这篇散文,可以感触到作者文笔斐然,语言简练凝结,情景交融。读后的确感人至深,受益匪浅。
这是一篇借景抒情的叙事散文。作者以清塘与荷花为意象,回首往事,叙述了当前池塘荷花的来历,触景生情娓娓道来。三十年前,作者所住的楼前有几亩池塘,是那种“半亩方塘一鉴开,天光云影共徘徊”的一片空荡荡的景象。
后来经过季先生的精心料理,把从湖北洪湖带来的几颗莲子,砸开一条条缝隙后投入池塘里。四年后,在季先生日日月月的翘首期盼中,池塘里不知不觉的已是红盖擎天,红花映日,布满池塘,几乎看不见水面。从文中“我的目光无法把荷叶从淤泥中吸出。”这个“吸”字是作者日月期盼渴望,荷叶早日露出水面的点睛之笔。
作者在四年后长势喜人,布满犄角旮旯的荷花中,他深刻体悟到一个哲理。就是:“天地萌生万物,对包括人在内的动植物等有生命的东西,总是赋予一种极其惊人的扩展蔓延的力量,这种力量是无法抗御的。”表明生命力是一切万物持续存在的唯一基础。
“洪湖”移种的荷花与众不同。其它地方的荷花,颜色浅红;而这里的荷花,不但红色浓,而且花瓣多,每一朵能开出十六个复瓣,看上去差别极大。这些个红艳耀日的荷花,高高凌驾于荷叶之上,迎风弄姿,似乎在睥睨一切。
作者文字中的“睥睨”二字,彰显了“洪湖”荷花那种与众不同的独特魅力。可以与杭州西湖之荷相媲美,也是西湖美景的异地复现。历史学家周一良先生,看到此处洋洋大观的荷花美景后,情不自禁地赐名为“季荷”,根据荷种的异地种植和季先生的精心栽培而取名为“季荷”。
在我看来,有关“季荷”的意境在于作者“物我合一”的心境,从作者的生动描写中可见一斑。比如:每当夏月塘荷盛开时,我每天至少有几次徘徊在塘边,坐在石头上,静静地吸吮荷花和荷叶的清香。“蝉噪林逾静,鸟鸣山更幽。”觉得四周一片寂静。
我在一片寂静中,默默地坐在那里,水面上看到的是荷花绿肥、红肥。倒影映入水中,风乍起,一片莲瓣堕入水中,它从上面向下落,水中的倒影却从下边向上落,最后一接触到水面,影物合一,像小船似的漂在哪里。
以上那种常人难得的通透的了悟,作者用“池花对影落,沙鸟带声飞”的名对,充分表达了作者,与荷景融为一体的深切感悟。淋漓尽致地彰显了标题中的“塘”、“荷”、“韵”三者的完美合一,是本文意境的核心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