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老爷还是送白玲儿进了学堂,村里各家各户的人都出来看稀罕。白玲儿昂首挺胸地走在白老爷的后面,很是得意。白玲儿进了学堂,先生发现这女娃过目不忘,一遍成诵。几年下来,白玲儿倒是在学堂里出了名。
白家城里的亲戚回来祭祖,白玲儿听城里的哥哥姐姐说,城里的女娃上的都是新式学堂,还有只有女娃的女子学堂呢!白玲儿大着胆儿和白老爷说:“爹,我今年要去城里上学。”白老爷第一次对女儿板起脸来说:“不行,你的书已经读够了,学堂也不用去了,从明天起,开始在家学针线活了。”白老爷开始忖度着白玲儿的终身大事了,女娃只上个学堂,终究不是办法,得学好了针线活,才能找个好婆家。白玲儿愣住了,“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赌气一溜儿跑出堂屋,不忘把门弄得吱呀吱呀响。
白家亲戚回城了,白老爷开始张罗着白玲儿的亲事,想着定下亲来,娃娃就不闹腾了。白家老爷把白玲儿关在屋里。每日的一日三餐,有人专门送过去。白玲儿一开始大哭大闹,也趁着送饭的功夫,想要逃跑,几次都失败了。后来也不闹腾了。连着安静了几天,白老爷想,女娃儿应该想通了,便亲自过去,准备把她放出来!只见一个洞,白玲儿却不见了。
白家立马派人寻找,不见踪影。白二娘怨白老爷:“都是你惯的,看你惯成啥样了,现在收拢不住了吧!”白老爷又去了城里亲戚那里,只见白玲儿背着书包,和亲戚家的哥哥姐姐有说有笑的回来。白玲儿一见白老爷,脸上的笑立马冰冻了。还没等白老爷反应过来,白玲儿从厨房拿了一把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爹,你要是逼我回去嫁人,我就死给你看。”白老爷再一次妥协,道:“每个月准时给你寄生活费!”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几年之后,白玲儿中学毕业了,白家派人传信,白二娘病重。白玲儿立马回来白家,没多想,跑进白二娘的屋里。“嘭”的一声,门关上了。白家老爷又故技重施,窝窝瘪瘪的脸上,眼眶深陷,眼珠闪着黑光。手捻着烟草,暗自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