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之前,家里人觉得我以后不用光宗耀祖,一夜暴富,最起码的,要耳聪目明无病无灾的活着长大就好。
然而,我在长辈的祈愿下活的背道离驰。几次与死神握了手然后溜之大吉的我却最终没能逃出听障这个难。在无边的耳鸣中苟喘残延。
人总是会高估自己的本事,我以为我会轻易的压制耳鸣。后来发现,错到离谱。脑子里住了一个施工队的痛苦,有一次,我任耳鸣放纵在脑子里,变成了另外一个我的,一个脾气暴躁,情绪崩溃,毫无理智的我。没有人知道,那个我,我有多害怕。从那时开始,每一场耳鸣,都是一场战争。我宁可做痛苦,沉默,安静的我,也绝对不会让那个我出现。
每一场战争,没有救兵,没有硝烟,没有兵荒马乱,只有我自己,或是以惊慌失措或是以同归于尽。无人能助。而胜负,也由不得我选。
对于这个治不了还死不了的战争。或许某一天,我到了尽头,再也赢不了了,或许,输了,也是解脱,虽然着实怂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