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好久不联系的哥们唠嗑,貌似自己一直在抱怨,但是语气平缓地说,就像说一件件与自己无关的事,但是语气里透露着疲惫和厌倦。
下午工作的时候同事因为一件小事麻烦自己,虽然只是举手之劳,但是对于动都不想动的自己来说,真是苦大仇深。我起身去帮忙的时候,面无表情地跟同事擦肩而过,那一刻心里暗暗地在想:我真想手撕了你。但是表面平静,连表情都不曾有一丢丢变化。
工作三年,第一年无忧无虑,第二年相对努力且充实,但是这冲劲也让自己迷失了很多,丢失了很多,在自己奋进的道路上朝着那个既定的目标一刻不停,忽略了沿途本身很多的好风景。
而第三年是我最痛苦的一年,痛苦到这一年我都快忘记了工作的快乐和工作的成就感到底是什么。第三年开始的那个秋天起,就是我隐忍的开始,眼睁睁地看着接下来的办公室政治每天都变着法子,自己愈来愈压抑、愈来愈隐忍。
跟爸爸聊工作,爸爸以为我不把注意力放在工作上,而只是去在乎那些或明或暗的职场争斗,我委屈地解释,默默地流泪。我特别希望爸爸能关心一下我工作累不累?快不快乐?
这一年自己隐忍了好多,有太多次看破不说破,也有太多次悲观绝望。我希望有人能倾听我内心的压抑、内心的隐忍,有人能懂我那份每一句话、每一件事背后的心累,我特别想有人能够关心地问我一句过得快乐不快乐...
毋庸置疑,我过得不快乐,但是一直在将就着,我害怕虽然这里不好,但是外面的世界或许也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
我喋喋不休地说,感觉好久都没有说那么多了,恨不得说的嗓子疼。只是悲伤的语气和幽怨的语调一直在加深。
哥们好心的劝导,对我来说完全没用。我挣扎在自己那个快要覆没的破船上,眼神里无限悲伤,唯独看不到希望。
哥们说原来你们都过的这么惨。我说其实不是惨,而是压抑和心累,那种深深的压抑和心累,知道自己无力改变,唯有顺应的压抑和心累。
哥们静静地倾听我的抱怨,小心翼翼地试探性询问:
你要不要去看看心理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