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标:看看前辈如何进行猜想和反驳,练就辩证思想。
摘要
任何理论最好不过的命运是,指明通往一个更加广包的理论的途径,而它作为一个极限情形在后一理论中继续存在下去。——爱因斯坦
//哪些问题我最感兴趣,哪些问题我最熟悉?
一种理论什么时候可以成为科学的?或者一种理论的科学性质或者科学地位有没有标准?
//共享什么时候才可以称作是共享,有没有标准?共享的地位。
要区别科学与伪科学,科学不同于伪科学或者形而上学的地方,是它的经验方法;这主要是从观察或实验出发的。
//要区别共享和伪共享,通过什么来区别?
以前的观察可能并不比这个新观察更可靠多少;可是每个观察都用了“以前的经验”加以解释,同时本身又成了补充的确证。
(1)差不多任何理论我们都容易为它找到确证或证实——如果我们寻找确证的话。
(2)只有当确证是担风险的预言所得的结果确证才可以算是一个确证。
(3)任何“好”的科学理论都是一种禁令;它不容许某种事情发生。一种理论不容许的事情越多,就越好。
(4)一种不能用任何想象得到的事件反驳掉的理论是不科学的。不可反驳性不是一个理论的长处,而是短处。
(5)对于一种理论的任何真正的检验,都是企图否证它或驳倒它。可检验性就是可证伪性。
(6)进行确证的证据,除非是真正检验一项理论的结果,是不算数的;而这就是说,它可以看做是一项认真的但是不成功的证伪理论的尝试。
(7)有些真正可检验的理论,被发现是假理论,仍旧被赞美者抱着不放——例如专门为它引进某种特设性假说,或者特地为这个目的重新解释这个理论,使它逃避反驳。我们经常把这种营救称为一种惯例主义曲解,或者惯例主义策略。
以上七条可总结来说,衡量一种理论的科学地位的标准是它的可证伪性或可反驳性或可检验性。
我个人对所谓意义的问题从不感兴趣;相反,我觉得它是个词语问题,是典型的假问题。
休谟指出归纳在逻辑上不能成立,是完全对的。他声称没有什么正确的逻辑论证容许我们确认“那些我们不曾验过的事例类似我们经验过的事例”。为什么我们可以从这条经验对我们不曾经验过的不属于以往事例的事情作出结论呢?
休谟的伟大功绩在于破除了不加批判地把事实问题和论证合理有效问题等同起来。
归纳心理学理论:我们不是被动地等待重复把规则性印在或强加在我们头脑里,而是主动地企图把规则性强加给世界。我们企图在世界中发现相似性,并用我们发明的规律来解释世界。我们不等待前提就跳到结论。这个结论如果被观察证明是错误的,以后就得放弃。
试探错误的方法——猜想与反驳,我们把解释强加于世界的企图在逻辑上先于相似性的观察。科学理论并不是观察的汇总,而是我们的发明——大胆提出猜想,如果和观察不符就清楚掉。
只有同需要和兴趣相关联,对象才可以分类,才会变成相似的或不相似的。
我们生来就有期望,生来就有知识,这些知识不是先验地正确的,在心理学或者遗传学上确是先验的。
我们动辄寻找规律性,把规律性强加于自然。这种倾向导致教条思维的心理现象。
教条态度关系到这样的倾向:通过试图应用和确证我们的规律和图式来证实它们,甚至达到漠视反驳的程度,而批判态度则是准备改变它们——检验它们,反驳它们,证伪它们。所以说批判态度是科学态度,教条态度是伪科学态度。
假定我们自觉的规定我们的任务是:生活在这个未知的世界之中,使我们自己尽可能适应它;利用我们可能从中找到的机会;如有可能,则尽可能借助于规律和解释性理论来解释世界。如果我们以此为我们的任务,那么就没有比试错法或猜想与反驳的方法更加理性的程序。
试错法并不简单等同于科学的、批判的方法——猜想与反驳的方法。不仅爱因斯坦用试错法,变形虫也使用试错法,然而它是以比较教条的方式用。二者差别在于科学家有意识地、审慎的试图发现错误,以搜寻论据驳倒其理论,包括诉褚他以自己的理论和才智设计的最严格的实验检验。
我花了几年时间才发现,分界和归纳在某种意义上是一个问题。真正的科学同形而上学或伪科学的思辩之间的差别,仅仅取决于是否应用这种归纳方法。他们相信唯有归纳方法才能提供一个令人满意的分界标准。
有效归纳作为科学同伪科学分界的标准。
科学的成功不是基于归纳规则,而是取决于运气、独创性和演绎的批判论证规则。
//运气!!!
作者结论概述:
(1)归纳即基于许多观察的推理,是神话,它不是心理事实,不是日常生活事实,也不是一种科学程序。
(2)实际的科学程序是带猜测工作,匆忙下结论——通常是在一次观察之后。
(3)重复的观察和实验在科学上起的作用是检验我们的猜测或假说,也即试探性反驳。
(4)传统上错误地认为,只有归纳方法才能提供分界标准。因此,对分界标准的需要加强了对归纳的错误信仰。
(5)像可证实性标准一样,这种归纳方法的观念意味着一种不完善的分界。
(6)如果我们说归纳只是使理论成为可能的,而不是必然的,那也丝毫无济于事。
玻恩:观察和实验无论怎样增加也是只能提供有限次数的重复,因此,一条定律的陈述——B取决于A——总是超越经验的。但是这种陈述却时时处处在作出,有时还只是根据很不充足的材料。
归纳的逻辑问题在于(a)观察或实验不可能论证定律,因为它“超越经验”;(b)这一事实:科学“时时处处”都在提出和运用定律。(c)经验主义原则,在科学中唯有观察和实验能够决定接受还是拒斥科学陈述,包括定律和理论在内。乍一看来,这三条原则是相互冲突的,正是这种表面的冲突构成了归纳和逻辑的问题。面对这种冲突,玻恩等放弃了(c)经验主义原则,以支持他所谓的“形而上学”,可事实上这三条原则并不冲突,我们只要认识下述两点:科学对定律或理论的接受只是试探性的,就是说,一切定律和理论都是试探性的猜测或试探性的假说;我们可以根据新证据拒斥一个定律或理论,而不是必抛弃原先使我们接受它的老证据。
理论都不是从经验论据推出的,只有理论的虚假性可以从经验论据推出,而这是纯演绎推理。
我们实际上是怎样从一个观察陈述跳跃到一种理论的?
还有人说,归纳问题即:“为什么相信未来将如过去一样是合理的呢?”
在自然规律不会改变的意义上未来像过去一样,但这是用未经证明的假定进行辩证。只有认定我们面前有一种不会改变的规则性时,我们才谈得到“自然规律”;如果我们发现它变了,我们就不会再叫它是“自然规律”了。
不要把科学程序的合理性以及试探性接受这一程序的结果的合理性问题,同相信这程序将会成功是否合乎理性的问题混淆起来。
归纳问题的另一种提法是借助于概率。令t为理论,e为证据,我们可以求P(t,e)。构造一种概率演算,使我们能够对任何给定的经验证据e计算出任何理论t的概率,并表明P(t,e)将随着有利证据的积累而增加,达到很高的值——至少大于1/2。
作为科学家我们并不寻求高或然度的理论,而是寻求解释,也即寻求有力的非或然理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