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无殊?”仇不得星眸闪烁,眼神中带着一丝欣喜和狡黠,仿佛看到了一个宝贝似得,偷偷摸着池无殊的小脸,捏着他的小鼻子。
“不得无礼!”冰河制止到,随后上前向池麟正说了两句客套话。
“没事,孩子而已。还请使者看看我的孩子,他到底怎么了。”池麟正毫不介意,毕竟仇家的地位,并不在池家之下,更何况现在有求于人,更是得低头了。
“好,我这就看看。”冰河点了点头,随即上前来到池无殊身边,手上顿时腾起一缕冰蓝色的火焰,他手指一点,顿时将池无殊包裹起来。
冰蓝色的雾气腾起,池无殊却依旧熟睡,感觉不到一丝异样。冰蓝色火焰在冰河的控制下,清晰的探知池无殊身上每一寸血肉。
突然,他在池无殊眉间深处发现了一朵七月花的印记,印记后似乎还有着什么,却看不清楚。他心中大惊失色,这个印记在他宗门秘典中有些残缺的记载。宗门有令,凡事与此有关的东西,都不可有任何牵扯。
一想到这儿,冰河灵魂一颤,仿佛遇到了极为恐怖的东西,连仔细探究的心都没有了,连忙散去那冰焰,生怕牵连进去。
于是,他闭上了双眼,沉思了许久,再睁眼开眼时,闪过一道精光,极速掠过池无殊。这道目光让池麟正觉得把他也看透了似得,心中剧震,悄然退了一步,让自己平复一下刚才颤动的心神。
这时,冰河才开口说到:“此子并无大碍,一切正常,可能这几日受了惊吓,才会如此。”
池麟正听着他肯定的语气,有看到他刚才施展的神通秘术,心里更觉得底气,也信了他几分。可虽然相信,他依旧有着不少疑惑,对于之前当归的举动,他十分不安。
“对了,我府上有一人,名叫当归,从昏迷中醒来后,就性情大变,与之前截然不同。池某冒昧请使者相助,帮我看清她的底细?”池麟正依旧心有顾虑。
“哦?有这等事?带路吧。”冰河有些好奇,便让仇不得留在此处,和池麟正往地牢走去。
仇不得见冰河走后,神色突然就变得欢脱起来,众人见她身份高贵,也不敢得罪冰河,便任由她为所欲为了。
仇不得坐到池无殊的身边,看着他熟睡的模样,煞是可爱,忍不住逗弄他的小手,小脚。逗弄中,她看到池无殊身下有一凸起,像根白白胖胖的小虫子,一时好奇,用小手戳了戳,觉得十分有趣。
一旁的丫鬟看她如此,不由偷笑起来,心想,连小孩都不放过,真是一个小女流氓!不过一想到池麟正的儿子被人逗弄他的小弟弟,心中更是解气。
郑韵此时还躺在床上休息,一时还没注意。等她发现时,只见仇不得用手捏着尖轻轻扯动,脸上满是笑容,似乎找到了一片新天地,正陶冶其中。
“诶,别这样!哪儿不能动!”郑韵替她羞红了脸制止到,她从没见过有这样的大家闺秀,这样没规没矩的!想当初,她还没出阁的时候,可是家教严格,心地更是清纯明澈。
“为什么呀?”仇不得好奇的看着郑韵,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里捏着的小可爱,天真的脸上十分不解。
“等你以后你就知道了,你这样对他不好,以后可别这样了!知道了吗?”郑韵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得敷衍的劝诫到。
“哦,我知道啦!”仇不得点了点头,随即在池无殊脸上亲了一口,然后就这么看着池无殊,仿佛看不腻般接着摸着他的小脸。
冰河穿过曲折的通道,终于来到了潮湿阴暗的地牢,一股浓浓的腐臭味或者霉味从角落里传来,弥漫在整个通道间,让人反胃恶心。
他从这空气中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分不清从哪儿传来,似乎每个方向都有。他甚至还感觉到有一股阴暗晦涩的力量隐藏在某个角落里,这让冰河轻视池家的心也少了很多。
池麟正和冰河在看守者的引路下,来到了看押当归的地牢,只见当归正气定神闲的坐在地牢中间,也不管四周的脏乱。
当归抬头看了一眼池麟正和冰河,依旧是轻蔑的一笑,似乎知道了二人会来似得。
“冰河?冰月还好吗?”当归随意问到。
这句话在冰河耳里,如同惊起滔天巨浪,这一个名字,如果不是因为他是冰家的后人,他也不知道。但他知道这个名字,和这个名字的意义,便对当归知道这个名字万分震惊。
“你,你怎么知道这个名字的?”冰河不可思议的问到,生怕是自己听错了。
“这你不用知道,你留下吧,我有话要对你说。”当归直接命令到,语气间不可质疑。
“使者,这……”池麟正一听,当即怒了,可一想到使者在这儿,还是得征求他的意见。
“你们出去吧,我和她单独谈谈。”冰河也不敢大意,现在他忽然觉得自己落入一场漩涡之中,自然得步步小心谨慎,如履薄冰。
池麟正虽然不甘,可还是让人打开牢门,带走了其他人,只留下冰河和当归。
冰河凝视着当归,目光中满是戒备和疑惑,当归也在凝视着冰河,眼中满是玩味儿。
“你是怎么知道这个名字的?”冰河依旧小心翼翼的询问。
“我不仅知道她,更知道仇冰。”当归淡淡的说到,仿佛说出了什么平淡的事。
这一次,冰河惊惧万分,他已经确认自己陷入了一场未知而可怕的漩涡之中!眼前人的身份,他隐隐有了些猜测。
“敢问前辈姓夜?”冰河恭敬的问到,他的手心里不禁被心中的惶恐不安惊出冷汗,变得滑腻起来。
“哦,你居然知道这个姓。我姓夜,名叫夜……当归!”当归意外的看着冰河,回答道,说名字的时候显然有些停顿。
“罪人冰河在此赔罪,请大人恕罪,如有差遣,必当竭力,粉身碎骨,在所不辞!”冰河立刻跪下,神色惊恐的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