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条回家的路,从2012年9月份走到了2016年5月份,每趟一坚持就是五十四个小时!后来,到了目的地也都不想下车了,希望这世界没有尽头,而我能一路向北!
2014年的文字,偶然间翻到了!一幕幕都在眼前:银川、兰州、西安、成都、曲靖……只是那年的起点变成了这年的期待!
【银川站候车室】
火车站还真是一个神奇的地方,到处都是人来人往到处都是嘘寒问暖,到处都是拥抱再别也到处都是拥挤与秩序:说不尽的一切,说不清的矛盾。
我喜欢一个人走,渴望用心灵去聆听每一个事物,或有生命或没有生命。或许本不应该这样说,天底下的每一种事物都是有自己的灵性与生命的,只不过更多的时候是我不说你亦不言罢了。
走了一班车,少了许多人,可是想象中的空旷并没有出现,来的人补充了走的人,走的人像是解放了,而来的人却像是走进了牢笼,嘟丧着脸。看着满满的人群,我知道:即便我们12月20日就放假了,可是该是赶上了北方的春运。
上车前是一种怎么样的姿态呢,我想每个人都是不同的,有人扛着麻袋,眼睛瞪得大大的,直直的瞄着前方,生怕火车把自个儿给抛下;有人则拖着行李箱随着人群涌动以小碎步向前走;有人用手拖着别人的腰硬生生的挤着别人;还有的人则看着这些人挤过来挤过去不为心动,让你以为他可能是下一班车,可是眼看着大部分人都走完了,他这才悠哉悠哉的走进去……
终于,大部队已走完,我自然没戏可看了,想想刚才那情景竟也觉得好笑:有人是凭借自己超强的功力与时机自己挤上去的,有人是被别人顺带着挤进去的,有人则是先看别人挤得差不多的时候利用身材优势溜边进去的,当然最搞笑而又可气的就是人被莫名其妙的力量挤进去了可是行李箱还在人群里不知被谁揪着不放呢,只得大呼:“不要挤啦,不要挤啦,我的行李箱进不来,我也没法走啊……”
该走的人已经走了,只剩下我们这一群等车的人相视而坐。这时候稀稀拉拉的又走进了一些人:有人气定神闲一副傲娇姿态,有人则形似飞奔,一下子没刹住脚撞到了护栏上或是其他行人,这时是连声说抱歉还是先赶车呢,This is a question!
走的人已经走了,只剩下还在等的人依旧是一副等的姿态:现在是2014年12月20日21:03,距离我的火车进站时间还有两三个小时,我来这么早并非是在宿舍里无聊所致,而是我喜欢将自己沉没于人海,听着别人的谈话声,看着别人东张西望的茫然面孔,再感受着自己内心的呼唤,这是一件极美的事情。
你瞧:
坐我对面和旁边的应该是一群农民工,宁夏这几天真的是太冷了,有一天我背着书包想去图书馆看书来着,结果一出宿舍楼走了几步就赶紧跑回宿舍了,最后还被舍友们取笑了一番。而他们大概也是迎来了假期要走上回家的路了吧,他们的穿着很是断层,同是一群人,走的人穿着很光鲜很洋气给人一种城里人的感觉,而走的人穿着短版的绿色小军衣,鞋子不是棉鞋,而是我们学生军训时候穿的解放鞋。
我不清楚他们是不是一个大团体彼此相识,光看是看不出来的。如果他们彼此相识又怎会各自分开而坐,各自东张西望一副无所事事而又互不搭理的模样,他们不应该围坐在一起打牌说笑的么?可是如果他们不相识,举止又怎会时不时的亲密好似熟识已久,偶尔扯几句闲话,话语间彼此了解很甚。好吧,不去多想!
我们都在做着自己认为可以让自己觉得最舒适的事情,害怕他人的端详与打量,目光相视的那一刻竟觉尴尬至极,所以坐我对面和旁边的人都无意识的走开了,不一会儿又无意识的走回来,背对着我以逃避一个陌生人的端详。我也觉得不好意思,可是也只能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其实心里面却为他们的难为情乐开了花!
稍远处是两个人,一个人后脑勺靠着椅子仰着头佯睡,我想很多时候我们都有这样的状态,明明一点困意都没有只因等的时间太长又是一个人于是就假装睡了,当然也或许是真的困了。而他身边的那个人则在看报纸,其实也不能称其为报纸,暂且这么称呼着吧,因为我也不知道那具体是什么?只是觉得他看得很认真,似乎要将纸上他所看见的每一个子都生吞活剥一样,也或许那只是无聊时候的排遣吧,所谓排遣就是用一个东西来分散他用来东张西望的注意力。
更远处就是一群无法划分身份职业的人,或许是我不想划分,因为我看到的是一群,不再是可以以个为单位的。他们或围困而坐,分享着彼此的东西;或一个人静静的聆听,塞着耳机半闭着双目时不时头还配合着一些动作;也还有一群带着孩子的妇女,在候车室里紧追孩子身后,端着泡面或其他饭食。
要数清候车室的声音并不是一件难事,闭上眼我帮你数,其声不过有四:一曰谈话声,声音不是很大但很多人的说话声聚集在一起变成了蜜蜂的嗡嗡声,嘈杂得让人难以忍受且具体听不出的什么来;二曰嗑瓜子声,嘎嘣一声脆响,带给身旁人的是尖锐的噪音但是带给自己的味觉以及嗅觉的香醇;三曰行李箱轱辘滚动的声音,这声音可急可缓背后暗藏的是主人的心情;四曰内心的声音,当然此种声音也只有像我等无聊之人才会刻意注意,只有时间多得无聊之人才肯花时间做此等在他人看来近似有病的事,不过,我真的听到了!
偌大的候车室,嘈杂吗?我并未觉得。
【要上车喽!】
现在是21:30,我的在23:59开车的列车已经处在候车状态,原本以为人群会很淡定,可是出乎意料,人群随着“正在候车”四字的出现而略微有些骚动,有人已经将自己的行李大包小包的堆放在了检票区口,一件接一件。
检票区门口没有像上次那样是人排了长长的队,这次只有长长的行李。刚才忙着放行李的人已经如同抢到了座位似的安然的坐在了略带冰凉的椅子上,他们欢快的交谈着,是的,刚刚还胡不搭理东张西望一片茫然,现在已经变得欢快了,气氛很好。即便只是三言两语的说着话,即便还是有人不肯安心的坐着时不时起来走两步,大概是为了缓解焦急的心情吧,即便还有好长时间!
哦,对了。他们真的是一伙的,刚刚放行李的时候他们是把行李堆在一起的,而不是像其他人那样一件接一件。
此时,我倒成了另类,我也无法给自己的行为加一个合适的评价,别人等着东张西望无事可做无聊至极,而我却在看着别人写着自己的文字,别人用奇怪且探寻的眼光看着我,而我只想迎上去微微一笑。有人好奇吧,这丫头在写什么呢?有人甚至做出了试探,从我身旁走过刻意逗留,歪着头伸长了脖子瞪大了眼睛,可是当他看到我这龙飞凤舞的字的时候应该会更震惊吧!
其实我也不想给自己的行为做个评价,因为我正在做的事情是我行走在路上最喜欢的姿态,平时和朋友一起回家,永是无法当着朋友的面拿出纸和笔写出个三言两语,从内心里我还是排斥着多人同行的,同行虽安全心和行却不自由。
现在自由了,可是心里却觉得多了几分自私的成分,为了不让父母担心永是欺骗他们说我和朋友在一起,为了不同行永是找各种各样的理由来拒绝,有时甚至因为别人有事耽搁导致的无法同行而深感喜悦……成全了自己,到最后真的会是成全吗?
好啦,此时不想想那么多,我已做到了我最想做的事情,那么就不要再无妄担忧吧,享受最美好的时光,即将上车,将会怎样?还有两小时18分钟。
现在是12月21日00:14,是的,如你所想我还在候车室,毕竟火车晚点是经常会发生的事情,本来在00:05时人群就已经有人在慌乱了,好像火车晚点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一样,好像因为晚点自个儿就上不了车一样,总之,人群真的骚动了,有人叹息,有人甚至骂上了,有人……好像没有人不紧张的。
还在候车的时候,转眼就排起了长队,这次排队的不是行李了,而是人了。每个排队的人基本上都是肩挑手扛的,在我前面的就是刚刚说过的农民工团体,他们是真的很熟哦,不过此时的熟络反而让人搞不清楚先前的冷漠是为了什么?好吧,报应来了,排在他们后面的我着实要受罪了,他们一个大大的麻袋背在身后,人一弯腰那大大的麻袋便翘了起来重重的推我一下,有时候竟也一下子没站稳,还好,我的后面是一个和我差不多年纪的男生,会时不时扶我一把,还往后退一步让我站在他的侧面。
刚开始检票,顿时感觉人群像发疯了一样,拼了命的往前挤,也不顾及前面那人是否在以小碎步向前移动,无缘无故人群开始骚动。刹时间我有点搞不清楚人群的骚动,我只是感觉我的内心也在骚动,和人群呆得愈久,内心愈不平静。
在上火车的过程中,我竟然想起了一个非常贴切的词:兵荒马乱!原本想慢慢地气定神闲的上火车,可是飞速奔跑的人群和无厘头的好胜心逼迫我快速追赶,于是我就拉起了行李箱与身边擦肩的人比起了速度,心里面不屑的嘀咕着:和我比,我一个年轻人有的是优势,年轻有力便是最大的资本。不过说实话我觉得该是很累啊,到了车厢口列车员笑着说“不用那么急,看你跑得气喘唏唏的……”
最令我印象深刻的便是从9号车厢到3号车厢的那个过程吧,身边的人都没有什么行李箱,有的只是一个又一个装得满满的蛇皮大口袋,它们要么背抱着要么被放在地上拖拽着,而那些坐在火车上的人则安详的看着车外正在奔跑的我们并指指点点,好像双方有仇似的,车外的人抱怨列车晚点,车里的人抱怨我们上车速度太慢……
现在我坐在车上,并不安详,最主要的是列车员哥哥长得真的不错,很年轻很帅气,想多看几眼……哈哈!这么晚了,好像不太适合犯花痴啊!
行了,身边的朋友明早起来再做介绍罢,有点困了,想睡个好觉,祈求:不要晚点太长时间,不要误了下趟车。否则我会……
另外,他们做错了位置,我的位置是在靠窗的,可是她已经靠着窗户睡着了,命很苦啊,今晚难道脖子要脱臼!
【相请不如偶遇】
迷迷糊糊好几个回合终于迎来了凌晨六点,不一会儿就到了白银西,按说时间还是很早的,可是车厢里已经充斥着泡面的味道了,虽不是很浓,可是还是令我感到难受,自己觉得也应该吃点什么,于是喝了一袋枸杞纯牛奶,不过在咬破牛奶包装袋的时候牙齿竟然那么不给力,看来需要磨一磨嘞!
诶!等等……
我记得我昨晚明明是坐在最外面的,为什么现在是在中间?难道昨晚我把那个大叔给挤掉了?!诶,不管了,至少脖子没有脱臼,只是手上有一条一条的痕迹,很简单这痕迹就是手被头压在桌子上压出来的。
天还未亮,外面一片漆黑,而车内的人已经醒了,并且开始了交谈,到处都是说话声,声音并不是很大,到听起来还是挺愉悦的,我的座位虽然不靠窗,但我渴盼天明,这样我就可以看看窗外的风景了。
还是介绍一下我的周围吧:咦~~感觉气氛不太对,我一定是还没有睡醒!我们六个人不像其他的那样有所交谈,我们只是偶尔看看彼此,笑笑,从未有过言语交谈,顿时感觉好尴尬啊!其实这样也好也不好,太闹了不好,可是太安静了也不好。现在的我们属于太安静,上天哪,为什么会这样,难道要我们就这样大眼瞪小眼的过三十个小时。关键是谁也没有显示出要提前打破这僵局的举动!
到了中午,火车到了定西、陇西一带,车上的人便少了大半,我也似得到了解放,一个人霸占了三个座位,不知后面还会怎样,真希望没有人再上来,车速不错。睡了一觉身边竟然坐了俩人,看起来不是坏人,可是举止有点……人一上车就把衣服脱了盖在我身上,还问我要不要和他们一块下车他们帮我买飞机票回去!真想不理睬他们可是他们总是问东问西的。真想骂他们可是我当时也有点被吓到了,听说传销……
谢天谢地他们终于下车了……
突然之间我在想你在车上会是怎样的姿态呢,是一个人看着窗外还是与众人交谈,我这次竟然没有主动开口说任何的话,真想知道在车上时你会怎样?如果我们有幸能够坐在同一节车厢上我们又会说着些什么呢?想着想着竟也笑了……
嘿嘿……想不出任何一种可能,那么就不要想了,幻想一下吧!
一直坐我对面的是个男生,年龄应该和我差不多,一下子他把一本书推到我跟前,一看封皮是《你若安好,便是晴天Ⅱ》,我有的是《你若安好,便是晴天》,他让我看的是仓央嘉措的诗也是我最喜欢的成为《宫》插曲的《见或不见》,它原来的名字我忘了。此时竟也觉得太奇怪了,他让我看这干嘛啊!
啊!在我的理解里呢,这首诗是送给自己最深爱的那个人的,显然我难以理解在他的思想里这代表着什么!推脱了一个理由,把书还给了他,顺带着就聊了起来。说不上很有兴致但总比一个人看着窗外好吧。
原来我和他是一个学校的,他这次准备去成都找他的同学,然后等他的同学考完试他们一起骑自行车回宁夏,他家好像是固原那里的,然后我就说起了我们去隆德采风的事情,说的不多,说的太部分是他,我不想说。
晚上的时候我们也没有再说话,好像他一下子就忙了起来,忙着翻手机然后拿出纸和笔在抄些什么东西,我没在意自己扒在桌子上假装睡觉,眼睛看着窗外,实在没有睡意,就只得坐起来双目盯着不知道的地方。
不一会儿他把一张写满了字的纸递给我,说送给我留作纪念,好吧!这应该是我第一次收到陌生人的留书吧,这才记起我在高中的时候也给一个见过几面的女孩留过一封信,并把我最喜欢的一本书送给了她。我想即便那女孩站在我面前我也认不出来了吧,名字也记不太清楚了,后来高考……
此时在路上竟也收到了陌生人的留书,他写的是自己的游记,这大概是他第一次出行吧,并且还去得那么远,我最欣赏的恐怕就是最后的几句话:“活一次不容易,我们不能预测生命的长度,谁知下一刻会如何,无论干啥别结太多牵绊,想做就去做,别给人生留下遗憾。”工整的清秀的字迹,于我来说这几句话也能够算作是劝世良言,如果我们先前没有交流我还会以为他学的是心理学能够看穿别人的心思和性格。我不想作回,看完了之后只是把它叠起来夹在了笔记本里。
见我看完他就先睡了。
我不得不拿出笔记本继续自己的文字,一路的前行,我只有一路的记录,希望可以一直就这么记下去,那管旁人怎么看。
我非常感谢每一个在路上对我产生好感并引为好友的人,因为在路上我是我最想做的自己,但是也很抱歉,因在路上我想没有那么多包袱,所以会拒绝一切,不分男女好友,一个最真实的我在面对温情时会不可遏制的选择漠视。
因为心里边不想再装一些人,于我来说,已经够了。不管是不是只有想象!
身边的人走了一波又一波,换了一波又一波,我们有缘相伴一路直到你的终点,可我们只是在路上,你停了,下站了,而我不想停。
也不知为何,在火车上永是很贪睡,也不知有没有什么科学性的解释,本来后半夜人应该是最困的,而我今次却相反了,现在是12月22日02:25,刚刚两点钟的时候是真的很困,不是脑困而是眼睛困,困得酸涩睁不开来,人也变得疑神疑鬼的,总感觉有烟味,头略痛。
原本在后半夜是不准备动笔的,后半夜当然是用来睡觉的,此时写别人奇葩的睡姿还不是嘲笑自己睡姿的奇葩,我只是感觉我的睡姿永是在短时期内变化,一会儿一个样,一会儿又是另一个样,有时候四肢伸展,有时候又蜷缩成一小团。简言之就是自己怎么舒服怎么来,哪有时间和精力去管别人。
可能是因为太冷了吧,现在竟也睡不着,要睁着眼睛到成都吗?
这样也好,看看夜景,哪管是灯火一闪还是漆黑一片!
中途上车卖东西的小贩在卖力吆喝而我们也丝毫不动心,虽然是卖的比列车员卖得低,可是现在深更半夜,谁有心思吃东西都在睡觉并且因为被吵醒而不舒服着呢,所以我们也就只好看着听着他们卖力吆喝吧。
写着写着竟又有些困了,车上的人困了又醒,醒了又困,来来回回好几次,终于有人放弃了睡觉,开始低声交谈,也不知道是他目的地到了要下站了还是车厢真的太冷睡不着呢,其他车厢的列车员经过说了一声“怎么这么冷”,后来车厢的暖气才渐渐热了,温度也上升了好多,终于不再那么冷了!
肚子也有些饿了,而此时我竟没有其他可吃的零食。泡面,此时是一个想起来就会作呕的东西,刚刚听见了打火机的声音,原来附近真的有人在抽烟!
诶呦!不是……有人抽烟,我头开始痛了。
不想写了,我想睡去可能会好点!
希望车开快点,想快点呼吸一下新鲜空气,30多个小时了,真的有点想念他了,更何况现在的我已经带上了口罩,车厢空气真是糟糕。
额头上起了一个大大的痘,恐怕要等到回到家之后才能消,整个人看起来好憔悴,像个逃难的,嘴馋了我想买泡椒凤爪吃,可是又怕辣毕竟是空腹。哎!这一切又能对谁说呢,只有自己呗!
【再一段路程】
现在是12月22日07:35,我来到了成都火车站,距离开车时间08:42还有一个多小时,这应该是我等的时间最短的一次吧。
原本设想的是进入候车室能够泡一桶泡面吃,可是当我真的进入候车室却没有了想吃的兴趣,拨了一颗糖果含着,是在学校附近的‘百家选’买的,不知道糖果的名字,老板还特意找到了名字告诉我,他说:“总不能让你把东西吃完了却不知道它叫什么吧!”坐在我附近的是一家三口,大概是外出打工吧,男女夫妻的年龄看起来应该比我大不了多少,小女孩很活泼很可爱,看着他们一起玩真想回到童年的那个时代!
看着同行的等车人心里竟觉得想要稳稳妥妥的上车还是有点悬,坐车的人还是以民工居多,看着堆在地上的大袋小袋,我头已经昏了,又是一场战争啊!上车定会拥挤异常,但是想起车上有我最爱的酸辣粉,心里便安稳多了,心情一下子好多了!
只是离家愈近,想象便又多了起来。
为了能够不那么挤,我提前很久就去检票口那儿排着了,第一个,这下没人挤了吧。一对老人来到我的身边,相问之下才知道他们要去昆明看女儿,他们一人背着一个大书包手里还一人提着一个,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反正很重!
这对老人年龄大概在70岁吧,真不知道他们的女儿怎么忍心让他们独自前往还带着这么多的东西……只得帮助他们嘞,谁让我们是年轻人呢!
他们在3号车厢属于卧铺,而我却在10号车厢,离得还真不是一般的远,可是没办法已经答应了要帮忙的,本来想帮他们提那个较重的包裹,可是我错了,我根本提不起来,没办法,我只得提了两个较轻的,两个老人共同提着那个重包裹,我在前面带着他们往他们的车厢走去……
我近乎以奔跑的速度,他们较重走得慢慢落后,我向前:7号,6号,5号……回头看他们,看到的却是快被压成90度的身体,我只得跑得更快,到了3号车厢和检票员说:“姐姐,我是10号车厢的,我把行李放这儿,我把这两位老人送上车。”检票员同意了,我随即去迎老人帮他们减轻了一点点负担,上车的时候检票员姐姐把我的车票没收,说是我下车的时候她会给我。
安顿好老人,他们留我我就说:“没事,我呆会再过来看他们。”拿了我的车票又是一场飞奔啊,跑到了10号车厢,刚坐下车就开了。都没来得及喘口气,身边的人大概是觉得我差点赶不上车了吧,我心里很欢乐,但我不想对别人说。因为帮助别人从来都是一件会令自己心情愉悦的事情。
此时,我想,这会是一次愉快的旅程,即便晚点。
车上的人大都是云南的,我旁边的俩人是很好的朋友,其中一个人的手臂受伤了,还用纱布包着用围巾吊着,一本书托着代替了甲板的作用,那本书我认识,就是《古代文学》,上王东老师的课,最后考试的时候见过!
那人太能说了,并且还是一个特别关注新闻的人,什么兰州大学打人时间上了国际新闻,什么银川讨薪事件……其实很多我都是不知道的!除了他的一些观点特别激进和片面以外,其他的我还是挺认同的!
车厢里面人很少,我们基本上都是一人占了好几个位置,所以交谈了几个小时后我们基本上就见不着面了,除了在吃饭的时候他们回来,其余时间都不在。这样挺好,之前可以把硬座睡成硬卧了。
就这样……和谐的一路!酸辣粉是吃了,味道真的还可以哦!
【写在结尾】
现在是12月23日05:34,我已经又被扔在了曲靖火车站,找了个角落,我竟然愉快的写起了日记,虽然有点冷。
没错,不要迟疑,躲在角落里坐在行李箱上正在埋头写字的那个人就是我,十足的难民。
到家了,却突然忘了原本准备了许久的心情,只言片语竟也吐露不出。
那索性放下,就空白吧。
芜鈅
2014.12.23于曲靖火车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