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赔表哥做手术,我根本不知道疝气是何方神病,它和疝气灯有什么关系。
我和表哥住在一起,表哥人很怪,我也很怪。两个怪人住在一起,必然不会很融洽。每天都会吵得不可开交,而且声音越喊越大,惹得邻居愤而来敲门才作罢。
表哥下班回来,说,我可能得了疝气。我思索了一圈,并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病。通俗的讲就是肚子漏了,里面的东西掉了出来。我听的毛骨悚然,刚倒的奶茶瞬间凉了一半。那怎么办?我问道。需要做手术。但我不想做,我想试试我的方法,让它自行修复。怪人,我小声默念道。
最终表哥还是决定做手术了,那总掉出的东西已经严重影响了他的生活。从发现疾病,决定做手术续医保,预约医院。前后不到一周时间。因此,护理的任务自然落到我的头上。
手术那天,起了个大早,因为预约的医院离的比较远,离表哥的单位反而很近,神经病吧,难道要做完手术去上班?
到医院时候大概八点,医院刚刚上班,走廊里满是医生,护士,病人。医生让我们等着安排床位,我们就在过道里等着。一群实习生拍成一排站在医生办公室外面,花样年华。我的视线一直在来回走动的护士身上。她们穿着一律的护士服,带着一律的护士帽。但是从那一双双眼眸里和一对对白腿里,各有各的风情。
在等了大概一个多小时后,我们终于被安排了床铺,表哥被叫去换了衣服。医院的环境真是不好,毫无生气的病人,毫无美感。
终于轮到表哥了,我被告知在外面等候,同样,也有几家患者家属在等候,其中有个很闹的孩子,不停的跑来跑去,竟然把写着非医护人员禁止入内的门打开了,被家里人立马拉开,警告着如果再乱闹就会被拉去打针,小孩听后,也学着打人拿指头抵着嘴做嘘声,不一会又跑到楼梯上去了。
陆陆续续有医生出来,随后病人也被送出来,家属们马上拥上去,和护士一起推到自己家的病房。表哥出来时已近中午,我能看出他的脸色很苍白,想必手术的过程很痛苦。
因为手术的部位在胯部,属于迁一发动全身的部位,将他从手术床搬到病床上及其困难,我和三个护士费了好大劲才完成。
扎上点滴,夹上心率仪后,表哥彻底成为了一个术后病人。
照顾病人这件事,我只在电视剧里面看过,我问表哥想吃什么。表哥紧闭着双眼,咬牙蹦出两个字,不吃。
表哥的床位在中间,旁边其中一个床位已经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出院。病人是个老头,却只有小孩那般大。坐在轮椅上。收拾东西的是他的老伴。将床底的瓶瓶罐罐拖出来一一塞到袋子里。一边和门口的人聊着天。另一旁是个中年男人,只有一边的手脚能动,不能言语,后来知道是遇了车祸。
说实话,我有点待不下去了,虽然才过去二十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