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北的红川城伫立在广阔的大漠之上,火红的落日在地平线上缓缓降落,远方有一群人骑着战马,迎着狂风,奔腾而来。
领头的人是——燕洵,一别多年,当初那个纯真爽朗的男孩早已成长为如今杀伐果断的燕北狼王。所有人都知道,燕洵已经变了。九幽台一役改变了太多的人,那年亲人的鲜血染红了九幽台的炉鼎,也染红燕洵的双眼,燕北战士们的亡魂还未安息,那一刻燕洵明白,他要活下去,三年蛰伏,火烧长安,那个纯真的男孩早已消散在过去的时光里,再未出现。
一、元淳与燕洵:只是一开始就爱错了人
“你知道爱上一个不爱自己的人是种什么感觉吗?” “就像在沙漠里等一艘船,一边遏制着绝望,一边怕它已驶入正常的港湾。” ——吕亦涵
那天的元淳哭着跪倒在燕洵的马前,披头散发,妆容憔悴。她颤抖着去抓燕洵的衣角,可燕洵马一拉就避开了,她哭着说“我不要你娶我了,我只要你好好活着,哪怕不在我的身边。” 元嵩的那一声怒吼 “元淳,你是个公主。”她置若罔闻,那时候,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姑娘,她不再是大魏的公主。她后悔九幽台的时候没有陪在他的身边,让她和他错过了三年,也错过了一生。本来,即便不爱,她依然可以告诉自己,他还是自己的燕洵哥哥。
可世事无常,大魏皇帝屠杀了他的家人子民,横亘其间的国仇家恨,怎么可能被人遗忘。可她还是努力地告诉自己,欺骗自己,将三年前九幽台的那一幕埋葬起来,告诉自己没关系,燕洵还是喜欢自己的。
其实很多事情从一开始就错了,那时候父亲对燕洵他们兄弟三人说“他是我的兄弟,我不拥护他,谁拥护他。”那时候年少的燕洵却在想,你拥护大魏的皇帝,谁又来守护你?为了他的父亲,为了守卫他父亲的忠心,燕洵到长安为质。那时候他的身份是质子,他是公主,其实从一开始就不一样了,他们从来都不平等,这让燕洵无法对大魏皇帝的女儿产生其他的情感。
更何况那天在九幽台的台上,他被利箭穿身,尖刀刺体,挣扎着爬上九幽台的台阶时,她是站在台上看的那个人,她并不是站在他身后,愿和他共进退的那个人。她的身份,注定了她和燕洵之间,有一条无法逾越的鸿沟。
恐怕今生今世,燕洵都要辜负元淳的这份情了。
二、楚乔与燕洵:我们是两条相交线,一起走过风雨,却终究还是要分散
初见面时,他是长安少年郎,却几次救她于水火。在那个门阀制度盛行,尊卑分明的朝代,他从未轻视过她。
后来,世事无常,狱中隔墙相对,他小心翼翼地给她呵气取暖,那时候他对她的爱依然纯净无暇。
只是,莺歌院三年,她为他设机关,盗陵墓,入军营。看着他一步步从小狼崽成长燕北狼王。虽然,他说“阿楚,已经没有亲人了,她只有我了。我不等她谁等她,我不护她,谁护她。”这时候,他依然爱着楚乔,只是这份在却掺杂了太多的杂质,已不再透亮。
就如同他开始学会借别人的手利用她,表面说不能通过她控制秀丽军,可他暗地里却放任羽姑娘去做。就像他在最后封闭城门,放弃秀丽军。却告诉楚乔“他们会追上来与我们汇合。”直到楚乔看见他们火烧浮桥,楚乔追问,他才说“我从未答应带他们回燕北。”因为在燕洵的心里,他们是叛军,他们必须要为他们的行为付出代价。大魏皇室如此,他们亦是。
如今的燕洵冰冷无情,九幽台早已改变了他太多太多。也许楚乔是燕洵心中最后的一点光亮,最后一点未泯灭的人情。只是他们的很多看法做法无法一致,终究还是陌路了。我想当燕洵登临帝位,俯瞰江山的时候,最怀念的应该是莺歌院的三年吧,那个时候他们心连心,共进退,两个人都明白,自己可以放心去做任何事,因为身后永远都会有一个人为你拼死相护。可如今,他虽复了仇,却再也没有一个人能陪在他的身边。也许,这就是帝王之路所要付出的代价。
三、窦骁与燕洵:所有的付出都是值得的
九幽台一役,是全剧的重大转折点。所以拍摄过程中这一段的拍摄显得尤为重要。那时候正好碰上横店天气最炎热的时候,窦骁穿着重达四十斤的衣服在滚烫的地板上翻滚,一连拍了九天。其中他两次昏倒,差点休克。
但即便如此他依然热情饱满,努力地拍摄,在拍摄其中一幕时,因为深深地体会到燕洵心中的恨意,情感爆发,徒手掰断了手中的枷锁,虽然拍摄出来的效果很好,但他自己的手也受伤了。
其实很多时候,我都很钦佩他们的毅力,为了这部戏,窦骁确实付出了很多,也因此让我们看到了这样一个历经苦难,挣扎前行的燕洵。网上有很多对窦骁角色的戏称,从“柿子”(世子)到烟熏(燕洵),调笑之余,却也不得不说这样的称呼却实很符合燕洵人物心里的变化,当我们看到他眼角的黑色妆容时,就已经知道,他已不再是当初的燕洵。
庆山在《月童度河》里曾写下一句话“从反复的暗黑中生长出来的,可能是信念。”九幽台后,他唯一的信念就是复仇,在历经黑暗和痛苦的折磨后,重生的燕洵已然不同,只是这样的成长未免太过残忍,总觉得其中充满悲凉与心酸。其实燕洵这个人物真的很令人心疼。虽然后来会有人说,如今的他变得太残忍了。但是我想更多的人还是愿意用理解的心态去看待他的变化。
我们依然会记得那个在长安街上拉马回头,一笑如初阳的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