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女长了一头长而卷的黑发,其实这是有渊源的——她爸天生就一头亮眼的卷发,且越长越卷,就因为这他时常被我调侃马上就要变成慈祥的老太太了,因而他理发的次数明显比别人多了许多;我呢,遗传了老妈的密而黑,平时看着与我年龄差不多的人多多少少都有银丝时我都会窃喜——我虽发质不咋滴但至少都是黑的,且是即使掉了那么几根根,不多的时候,毛毛碎碎的头发很快就会旁逸斜出,引得熟知我的人好一通羡慕。闺女很会选择,她选了我的黑而多,挑了她爸的亮而卷。
闺女刚上初中时老师要求女生短发,这下闺女担心坏了……她的头发要是散开的话,那岂不是要爆炸了,我不得不给老师说明让闺女必须扎头发的原因。
很有喜感的是,她的脑后挂着一个毛球是常有的事,所以我不得不经常再帮她再编一个麻花辫,有时她自己再拦腰扎几个小皮筋,她自己调侃自己发型是冰糖葫芦式。寒来暑往,她的脑袋上要么要么挂着大毛球 ,要么挂着小毛球,或是长一点冰糖葫芦串,或是短短的冰糖葫芦串,喜滋滋、乐颠颠,好不快活。记得有一次我和闺女开玩笑道,她的头发完全颠覆了我给马尾填量词的认知……由“条”或“个”变成了“朵”或“串”。
高中学习压力大,闺女天性不甘落后,因而家里处处都是她的歪歪曲曲的头发,但好在有我的强大的掉了迅速再长的基因支撑着,她的头发总量始终看起来没有少多少。
几年前,我跟着别人赶时髦,去美发店花了近十个小时把我的头发也烫了烫,患有强迫症的我在上班前总想着要把头发捋顺溜了再走,但歪七扭八的头发始终不能如我的意,梳头发梳得我心里直发毛,所以不到一周的功夫,我又光顾理发店……把卷曲了的头发全剪了,这下子,利利索索,干干净净,我再也不会因为扯不开头发而生闷气了。老公和闺女笑了我好几天——好几百块钱就这么被我糟制了,还不如美美地吃一顿舒服。闺女故意逗我,洗完头发径直朝我而来,抖搂着蓬松的闪闪发光的大波浪小波浪,再拔拉拨拉额头的毛卷儿,漂亮的让人不想挪眼。很快,深受卷发迫害的我匝匝嘴,卷发的事下辈子可能有百分之五十的机会。毕竟熊掌与鱼能兼得的概率太少太少了,这辈子还是算了吧。与其花钱花时间干那蠢事,还不如每天看看闺女的大圈圈、小卷卷,赏心又悦目,何乐而不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