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能置身于蓬莱,最多有一人为你打着蓬莱之名的伞。你一面沉睡,她掌上永远有水滴。
叶嘉莹先生写《双照楼诗稿》的文章,“爱情为什么变成了历史”。
突然有了很多说不出来的话,有了更多不说会更好的话,那些遥远的、既不需要记住也永远不会忘记的旧时的表情,旧时的内心波澜,竟又温柔地重现一遍,周身都被岁月甜美的败意捶打着,刚好不近不远地绕开了心中的伤口。直到……寒温轻重,越来越知道分寸。浑身枷锁,也可以看看韩剧,人月双清。
小说可能是写给心碎的人看的
电影《奥玛》。说以色列为防止来自巴勒斯坦的恐怖攻击,建立了绵延数百公尺的水泥高墙。奥玛自小交好的朋友和爱人都住在围墙另一侧,墙高八米,年轻的他心忙步急,仅靠一条穿过墙顶的粗绳子攀墙,过程中随时可能吃到子弹。奥玛很矫健,故事一开始没有聚焦在他怎么攀越这件事上。然后故事展开,当中发生了很多误会,朋友之间的、情人之间的。很多年过去了,奥玛好像在家乡烙饼,总之有了一个工作,是一个成年人了。然后他听说了一些事,又要去另一边。到了墙下,他猛然发现自己上不去了。这时候有一个路过的人帮了他一下,他踩在那个人肩膀拉着绳子吃力地翻过去了,见到了自己十八岁时候喜欢的女孩子,她嫁人了,生了孩子。那面墙就好像是人的命运一样,奥玛曾经那么轻松来来去去、但毫不知情。人到中年,他开始知道有些事再也攀越不过去了。电影结尾,奥玛最后一次走到墙下,却怎么也爬不上去,身边再没有人帮助他,他无奈地哭了。
想说《奥玛》,可能是因为想说学习的真谛,是知道身体的局限、能力的局限,知道命运与尽头。命运一直在那里,来来去去的时候尚不知情,直到它越来越呈现为巍峨的边界。它曾经是看似无意的糖果,如今是驱散不尽的寒烟。这样的故事,那么冷又那么美好。有人提前经历过,有人就快要经历。心情不好的时候,有遗憾的时候,努力再也无法进步的时候,回到文学的世界里来点一盏酒精灯,照照镜子,也许就是最大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