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醉月说《红楼》

文/竹林居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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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是阆苑仙葩,一个是美玉无瑕。若说没奇缘,今生偏又遇着他;若说有奇缘,如何心事终虚化;一个枉自嗟呀,一个空劳牵挂。一个是水中月,一个是镜中花...…”

    很喜欢听《枉凝眉》,一曲《枉凝眉》,道不尽明月清风,诉不完往事哀愁,理不乱爱恨情仇。

     我是喜爱读书的。清闲的时候,喜欢看看名人传记,诗词歌赋,小说演义,野史杂记。上下五千年,纵横八万里,但尤喜爱读《红楼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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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红楼一梦,一梦红楼。

《红楼梦》是中国古典小说的巅峰之作,是一部中国封建社会的百科全书,是中国传统文化的集大成者。全书以贾、史、王、薛四大家族的兴盛荣衰为背景,以京城贾府的家庭琐事、闺阁闲情为脉络,贾宝玉、林黛玉、薛宝钗三人的爱情婚姻悲剧故事是其主线。《红楼梦》除了描写四大家族的情况之外,还记述了其间的诗词歌赋,制艺尺牍,爰书戏曲,酒令灯谜,医卜星相,栽种花果,节烈豪侠,刚强懦弱及前代女将,仙佛鬼怪,繁华筵宴等等。真可谓是一部社会生活百科全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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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梦》一书的作者是曹雪芹(据说后四十回为高鹗所续写)。曹雪芹生长在江宁(现在的南京),少年时代过了一段富贵繁华的贵族生活,锦衣纨绔,饫甘餍肥。但后来家族渐渐衰败,晚年移居北京西郊,生活穷苦,满径蓬蒿,举家食粥酒常赊。曹家祖上曾经盛极一时,曹雪芹的曾祖父曹玺,祖父曹寅,父辈的曹颙和曹頫相继担任江宁织造达六十余年之久,颇受康熙帝宠信。后来康熙皇帝南巡之时,也都是命旨曹家接驾。雍正初年,由于封建统治阶级内部斗争的牵连,曹家遭受多次打击,曹頫被革职入狱,家产抄没,曹家举家迁回北京,家道从此日渐衰微。但是他以坚韧不拔的毅力,专心致志地写作和修订小说《红楼梦》,曾经披阅十载,增删五次,终成此书。正是“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都云作者痴,谁解其中味。”

字字看来皆是血,十年辛苦不寻常。

有人说,《红楼梦》就是曹雪芹在写自己家族的兴衰故事;还有人说,《红楼梦》写的是康熙王朝的重臣纳兰明珠、纳兰容若的故事。据传书成后,当时的乾隆皇帝看了,说道:“此容若家事也。”我想,曹雪芹写的是他自己家族的兴衰史吧!

(二)

“空对着,山中高士晶莹雪;终不忘,世外仙姝寂寞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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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黛玉,别号潇湘妃子。原为太虚幻境中的绛珠仙草,为报答神瑛侍者灌溉之恩因而转世。她幼年丧母,体弱多病,红颜薄命,但她聪慧无比,才情横溢,琴棋诗画样样俱佳,尤其诗作更是大观园群芳之冠。林黛玉生得倾城容貌,兼有旷世诗才,名列“金陵十二钗”正册之首。初见之时,她的两弯似蹙非蹙笼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娴静似娇花照水,行动如弱柳扶风。贾宝玉,这个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贵公子,初见之时,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眉眼清秀,目若秋波。贾宝玉与林黛玉的初次遇见,好生热闹。宝玉的率性随意,宝玉的痴狂热情,宝玉的气度不凡,都落在了黛玉的眼里心里。他们此生头回相见,便热闹中带泪。黛玉落泪,就当是报恩,还了宝玉便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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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宝玉和林黛玉初见时,谁也不知以后的日子会如何,只记得那日风光。初见时,谁也不知以后的结局会如何,只记得那日繁华。世人都想看结局是合是散,都在意他们是离是别。

天涯地角有时尽,只有相思无尽处。

我说,就不要结局,只想回到第一次见你那天,全世界都是你,你就是全世界。

(三)

你是千堆雪,我是长街,也怕日出一到,彼此瓦解。可你不是千堆雪,我也不是长街。若遇上,是缘,若错过,也是缘,那都是天意。

可悲可叹宝钗,可怜可惜黛玉。她们都是良人,却偏偏遇不上良人。

林黛玉,她生性孤傲,才思敏捷,她与宝玉真心相爱,是宝玉反抗封建礼教的同盟,是自由恋爱的坚定追求者。薛宝钗,她大方典雅,举止雍容,她对官场黑暗深恶痛绝,但仍规谏宝玉读书做官。她有一个金锁,与贾宝玉的通灵宝玉被外人称为金玉良缘。

“愿卿此日生双翼,随花飞到天尽头。天尽头,何处有香丘!”

宝玉与黛玉,本该是才子佳人,亦该是神仙眷侣,理当是佳话千年,谁知素心花对素心人,相遇成恨,落花流水,逝去都已成空,结局只有一个——转身便已是陌路。

他总以为,这一次蜻蜓点水似的偶遇就这么过去了,彼此不复相见,但是上天却赐给了他们一段情缘,让他俩纠缠了一生。宝玉只是因为在初见时多看看了林黛玉一眼,从此便再也没能忘掉黛玉的容颜,梦里想着偶然能有一天再相见,从此,林黛玉就是他的半生情缘,痴心不改。

(四)

我们总以为,若是没有宝钗,宝玉和黛玉的爱情可能就会得到圆满,长长久久,地老天荒,彼此牵手一生。但其实,林妹妹多愁善感,黛玉就算和宝玉在一起白头偕老,矢志不渝,也怕是不会幸福。林黛玉的爱情观是最纯洁最童真,她要的只是普通布衣百姓的爱情,相依相偎,懂她、爱她、护她。

宝玉和黛玉没能结缘终生,没能修成正果,这样也好,最起码,到一切结束的时候,彼此心里还都只念想着对方。

由于时代,阶级,性格,命运等太多原因都成了宝玉与黛玉爱情的刽子手,罪恶者。岂不知《红楼梦》的悲情结局,早就预伏于太虚幻境梦境之中了。关于红楼,最觉得悲痛的是,《金陵十二钗》中短短几句揭语,就道出了故事的悲剧结局。他们纵有多长的情、多重的意,都将在往后的时光里,一分一秒地消耗至尽。

时耶?命耶?

(五)

所谓人生如戏,戏如人生。

也许宝玉和黛玉两人与戏终会纠缠一生,但两人终究逃脱不出人生这场早已安排好结局的戏。

是宝玉负了黛玉?抑或黛玉负了宝玉?是耶?非耶?说不清,道不明。宝玉和黛玉终究没能携手余生,就像何西那么疼爱任知了,可他最爱的和最后选择的还是丁香。

曾经,我们都以为灯火阑珊的彼岸,我是你前世的种下的因,你便是我今生结下的果,可世间安得两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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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再无曹雪芹,人间犹存《红楼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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