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秋往事 第十章 牛奶和巧克力

第二天清晨,闹钟把沥川从睡梦中叫醒,和小秋约定好的要送她回学校,沥川不敢迟到。沥川爬起床发现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煎荷包蛋的香味。他冲好澡,换好衣服,走到客房找小秋,沥川心里十分期待小秋对地图的反应,同时也小纠结,生怕小秋会不喜欢。沥川走进客房,发现床已被铺的平平展展,小秋人也不见了。他有些不安,心想昨天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沥川旋即翻开被子试图寻找昨天放在小秋枕边的地图,幸运的是——地图不在了!沥川稍稍地感到一丝安慰,嘴角微微上扬。乘坐电梯来到一楼,他发现了餐桌上小秋为自己留下的早餐和便签。看到这些,沥川悬着的一颗心终于可以放下了。趁着哥哥不在意的时候,沥川偷偷摸摸地跑到车里,把后备箱里面的巧克力和手捧花都拿回到自己的卧室,还特别小心翼翼地把手捧花放在盛满水的花瓶里泡起来。

来到公司,沥川迫不及待地想给小秋打电话,听听她的声音,看看自己花了那么多心血画的地图,她喜欢不喜欢?沥川担心小秋还在上课决定先给她发短信。

“小秋,你安全到学校了吗?谢谢你的早餐荷包蛋,很好吃。” 沥川发短信的时候,心有些小跳动。

等了一下下,小秋回短信了。

“我到了,谢谢你的地图,有了它,我以后再不会迷路了。”

沥川看了小秋的短信,脸上露出一丝窃喜,这是第一次被小秋夸奖。沥川想了一下,又发了一条。

“你今天会去咖啡馆吗?”

“我会的,晚上见。”

晚上沥川和龚医生在咖啡馆有约。他每隔半年就要去找龚医生复诊,监测癌症有无复发。这次沥川已经拖了几个月,龚医生有些担心沥川的状况,特意来和他聊聊。

“沥川,你看着气色蛮好的,最近在忙些什么?”

“刚刚出差去青岛四个月。”

“那是蛮辛苦的,你一定要注意休息,不能太操劳。不过看你心情不错,沥川,有一个快乐的心情对于战胜癌症是特别重要的。这个是有科学数据支持的。”

“我会的,接下来还要去厦门出个差,回来以后就去医院检查。” 沥川礼貌地笑笑。

“好的。沥川,这次见你感觉人好像开朗了很多,有什么开心的事情分享吗?”

龚医生眼睛好毒,一下子就看穿了沥川的心事,但这个八字没一撇的事沥川当然不能说了。

“哦,没什么,都还好啦。龚医生,我这个癌症已经十年没有复发了,我是不是可以像正常人一样的生活了?” 沥川有意旁敲侧击的打听自己关心的“个人问题”。

“沥川,癌症源于压力,你放轻松,好好爱自己,好好爱身边的人,相信自己,就是理想的生活方式。Live in the moment. (活在当下)。” 沥川点点头,似乎找到了自己寻找的答案。

那天晚上,沥川爽快的答应了小秋的约会请求。沥川好激动,真的,他已经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看过电影,更不记得什么时候和女生看过电影了。看完电影,小秋陪沥川,不,应该是沥川陪小秋,慢慢的走回宿舍。这在沥川看来是最浪漫不过的事了。沥川在大学的时候没有谈过恋爱,所以在心底一直有一个校园爱情情结。他好感谢小秋,能愿意陪他漫步在校园小路,弥补了上了这个心灵缺憾。10分钟的路,他们俩走了好像一个世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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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沥川准备好了花和巧克力准备去咖啡馆里找谢小秋。没成想,小秋(被)辞职了。沥川看看他绑的花,再等下去花就要谢了……沥川开始有些着急了。沥川只能想出教中文主意,这样便可名正言顺的接触小秋。这是一个多么正(狡)常(猾)想法呀,作为一个华裔,沥川想学好中文也是无可厚非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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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有的时候真的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正当沥川为阴错阳差没有上成第一节中文课懊恼的时候,命运就为他们预备了最好的告白方式—— 小秋因晕血症被沥川又一次英雄救美。

在医院的病房里,沥川和小秋就“第二自然”正聊的开心,急诊室的医生过来查房。沥川关切的问医生小秋这个病严不严重。医生告诉沥川,主要是心理因素,但是患者如果在饥饿、劳累、站立过久、低血糖等情况下,也更容易出现晕血。

沥川好像一下子明白了什么,问小秋“你今天午饭吃了什么?”

小秋想了一下,的确,因为萧观翻译的事情急,又要去买衣服,自己只吃了几块饼干。“哦,我吃了一些饼干。”

“所以,你在画廊的时候,是不是肚子很饿?”

“嗯,拿了一些食物,但都没有机会吃,就被你拉去欣赏艺术。”

沥川明白了,医生说的那几个因素小秋全占了—- 饥饿、劳累、站立过久、低血糖...... 沥川有些为自己执着的捉弄小秋而后悔了。沥川心疼的揉了揉小秋的手,突然起身,说自己马上回来。不一会儿,沥川拿着那准备好的鲜花和巧克力出现在病房门口。小秋一看就脸红了。

沥川坐在小秋床边,对小秋温柔的说“来,你一天都没怎么吃东西,肯定是低血糖了,吃点巧克力吧。”

小秋接过巧克力,想把盒子打开,无奈手上还插着点滴管,很不方便。沥川细心的接过来,把巧克力盒打开,摆到小秋面前。小秋看着满满一盒形状各异、精美像艺术品一样的的巧克力,爱不释手,实在舍不得吃,只是看着憨笑。沥川无奈的替小秋选了一块,塞到她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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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吗?好吃吗?” 沥川问

“好好吃呀,这是瑞士的巧克力?”

“嗯,正宗苏黎世巧克力。” 小秋一边吃一边笑,脸上洋溢着幸福和感动。

沥川接过巧克力,又把捧花递给小秋。这是一把沥川手工制作的捧花,他精心的挑选了代表爱慕和追求的粉色郁金香,配上淡粉色代表友情的风信子,让粉红少女心爆棚的小秋完全丧失了抵抗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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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脸通红的小秋(连粉底都盖不住了),深情地望着沥川,沥川的心意她已经全部明白了。沥川看着不做声的小秋,心生怜悯,又拿了一块巧克力放到她嘴里。

那晚,沥川成功的获得了小秋的初吻。她是那么的害羞和腼腆,像含苞欲放的花朵一样惹人怜爱。沥川拉着她的手,久久不愿放手。沥川心里得到了最大的满足,多年来的冰山终于开始融化了。最后,望着小秋的背影,沥川擦了擦嘴角,突然发现嘴巴里除了刚刚的牛奶香,还多了一丝巧克力那甜美的味道,让沥川回味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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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克力为平淡的牛奶增添了多一分的甜美,而牛奶则为巧克力增加了一缕浓香,他们是对绝配——就如沥川和小秋这苦中带甜,笑中带泪的爱情故事,让人回味悠长,难以move 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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