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父亲节,一个容易被忽略的日子,就在这六月的第三个星期天。
就连小孩子都知道该如何赞美自己的父母:“啊!父爱如山!啊!母爱如水!”话虽俗套,但形容极其到位。父亲,一家之主,平时稳如泰山,怒时动如山崩,绝对是一家之中强大到不可忽视的存在。
但,父亲节,充满仪式感过的人,少之又少,至少是不如母亲节来得精致。
大约是,老父亲们,不拘小节——活得糙。
也是为了家人能生活得精致,拼了。
在如此节日,赞美我勤勤恳恳兢兢业业的老父亲之余,不由得想起了那部电影——
《美丽人生》
当时搜了一系列的二战题材电影看,从《沉静如海》到此片,忽然觉得,该片要是叫“父爱如山”也恰当的。
父爱如山,无论何时,何地,何种处境,只要他在,为了他的孩子,刀山火海,他都一个人扛下来。不扛下来不行啊,父亲撑不住的天,塌了,孩子也就完了。
为了让孩子活下来,也为了保护孩童的天真,他骗孩子,进集中营只是为了玩一个捉迷藏的游戏,赢了,将会有一辆坦克作为大奖。如此荒诞的话,父亲艰难地在危机重重的集中营里践行着,宛如一幕幕黑色幽默,是喜剧形式的悲剧。最后父亲在路过孩子藏身的小铁柜时,迈开滑稽的步伐,一步一步,走向死亡,至死,他都没有让他的孩子看到一丝悲伤和死亡。
也永远忘不了电影里的那一幕,纳粹们将集中营里的死难者尸体堆到一处集中焚烧,眼前是骇人至极的尸山,父亲抱着昏昏欲睡的孩子沉默地后退着,退进了身后的迷雾中。前方是黑暗,是恐惧,是死亡,可是作为一名父亲,他必须强大,必须振作,替他的孩子驱散这一切阴霾,即使,他自己都很害怕。
小时候觉得父亲无所不知,无所不能,后来年纪渐长,这种感觉也慢慢淡了,但每生欢喜,所遇艰难,总会第一时间想到家里的父母,盘固如山,宁静如海,仿佛一切的动荡与不安,都会在他们这里得到平息。
父爱是“尽我所能,给你最好的”,母爱亦是如此,而这爱与子女的回馈从不对等。像《背影》里,那个与车站越行越远的身影,又像《目送》里父母子女位置的轮回迭替……一生的时间差,像是被命运固定在了各自的阶梯上,注定了不对等的爱。
赞美我的老父亲,致今日,也致从前往后的每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