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的时候我们学校大部分学生是山东的,只有我们一小部分是外甥过来,可能是弱者喜欢抱团吧,我们几个河南的、福建的、甘肃的、陕西的关系一直不错。大二的一天下午,胖儿说隔壁学校的清真食堂有个大盘鸡很不错,我们几个晚上可以一起过去吃。下午放学后在学校的门口集合,几个人浩浩荡荡地去隔壁学校,一路上他们都在聊隔壁学校地女生喜欢怎样怎样,我听的一头雾水,学校地女生不都差不多嘛,哪来的那么多区别。到了校门口已是黄昏,本以为可以浑水摸鱼从校门进去,结果需要学生证,好说歹说,最后还是不行。考虑到走过来一趟不容易,这么回去还是不甘心,我们绕着学校走了一圈,终于找到一个角落不在摄像头地监控范围内,可以尝试翻过栅栏。那个栅栏不是很高,也就两米左右,我们几个翻过去也不是啥问题,最后二百斤的胖儿颤颤巍巍跳下来,人是下来了,裤子被扯成两半,,那场面现在想起都有一点点尴尬。为了完成吃大盘鸡的伟业,胖找了几根绳将裤子扎起来,恰好是晚上,不注意的话也看不出来。
到了餐厅,我们要了一大份的大盘鸡,味道很有陕北味,可惜的是有点辣,对于我这不吃辣的人来说有点难度。还有河南的洋哥也不吃辣,在我硬着头皮吃的时候,他在碗里倒了一份热水,每夹一块肉就在水里涮一下,一边涮一边擦汗,那场面颇为壮观。吃完已经是八九点,为了故意气一下学校的保安,我们故意从校门出去,没想到出去的时候保安大叔竟然完全没搭理我们几个,这多少有点失落。
一路打打闹闹回到宿舍已经十点多,想想我们为啥非要去吃大盘鸡,无非是我和胖儿对它比较钟爱,几十年饮食文化的熏陶濡化让我们对于食物形成了独特的情感,纵然离家数千里,关于家乡的记忆也会在特定的时候迸发出火花。总以为人类可以改变世界,殊不知我们生活在世界的文化中,难以自拔,又或者乐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