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在这秋季之时大部分地方都快要渐渐步入风霜,唯独在这南方的广东却不见一丝凉意,温度始终处于盛夏时节,甚至犹有过之。
我掐着手指头算来算去,离年终不足两月,想着还有半月就是成年人了,期待的同时偏偏心头又多了一丝惶恐。
何时起我会想么多,若是放在两年前,恐怕会像抽完烟草的烟头一样微不足道,甚至还要踩上两脚。
辗转十几年,一切都换了模样,瞅着老照片上的人,房子,还有我的大皇,再看看如今只能说物是人非了,人还是原来的人,皮还是那张皮,真要说个差别出来,也就是胖瘦高矮了。
推倒了瓦房盖起了小楼,没留下一点儿痕迹,好像它本来就在这里,没变的只有那老旧的烟囱,无论清晨还是中午或是晚上它总会升起一缕炊烟,每次玩耍我都会选择能看到自家烟囱的地方,只要它冒烟了,我就会回家吃饭,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现在它还在唯一的区别就是一个新一个旧,一个无意,一个有意。
好像是四年级那会吧,班级女同学抱来一小狗崽子,说白了就是“玩物”玩了一大中午玩腻歪了,问东问西问谁要,算她还有点良心,要是换到我手上带回家就阉了吃了,还能补身子,不要白不要我就抱回家了,它能活到现在纯属靠运气,谁让我贪玩呢没空搭理它。
等我去奶奶家要拿它补身子的时候,我也就纳闷了,这狗是哪的种啊?不像俺们这的土狗啊,咋长嫩快嘞,乍一看还挺帅的,全身上下一身金毛,俩大耳朵耷拉着,黑黑的大眼睛瞪着我,若不是它一对大屁股的坐在地上,嘴里还流着哈喇子,我都以为是它要吃我不是我吃它。
日子长了,我也就认了它的存在,不是我接受它了是我怕了它,我的脑子里充斥着只要它不咬我,就行了…
它喜欢晒太阳,每当赤阳高照的时候,它就侧身躺在门口,喘气的时候肚子一鼓一瘪的,特好玩,我就蹲在它旁边瞎瞅着,兴趣来了就拿狗尾巴草调戏它,时不时的还拿它那狗腿来阻挠我,我一急,“啊!!”的大叫一声,吓它一下,得,没用,下半身动都没动,他就抬起头看了我一下顺便还舔了一下嘴便又躺下了,四个字“无动于衷”对我更是如屁一样“只闻其声,不视其形。”
因此我对它是百般“照顾”每逢佳节得以大鱼大肉之时,甭管肉还是汤的连骨头都不给它,任它可怜巴巴的望着我,就不给它吃。可我看见它肚子鼓鼓的躺在门口呼呼大睡晒太阳,我就郁闷了,书上不是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把饭菜藏在它的狗窝,咋找到的?
大皇它啊!说忠也不忠,常常叼走我的鞋子放在它的窝里当枕头,也不嫌臭的慌。说不忠吧,它总是趴在门口望着我来回上下学的路上,一见到我,摇着大尾巴子浩浩荡荡的朝我开来,在我身边上蹿下跳的,好不烦人。身上没一点好,可我就是……或许是在那年的冬天它能叫起懒得起床的我,又或者是陪我走夜路!
日子过的快,也毫不留情,毕竟不是我的大皇,大皇分的清啥能咬,啥不能咬。而时间呢,像个瞎子一样,啥也不分,慢慢的逼着自己成长,慢慢的让人失去最爱的东西。而如今,身在异地,我更加无比的想它。同时我又恨夺走我朋友的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