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头条新闻都是鲁冰冰和席宁时,很多粉丝都把矛头直接指向鲁冰冰,说她各种不洁身自好,枉费边曜的一片苦心。
但是也有粉丝坚定地站在鲁冰冰的一边,各种边曜的花色新闻也在舆论的风口上泛滥。
时念集团的各种势力也蠢蠢欲动,都谨慎看着事态的走向。
鲁冰冰说幕后操纵的人肯定是有备而来,自己仅仅只是个导火索,一旦牵扯到名门望族,公关根本压制不下去。
事情的发展方向由鲁冰冰和席宁的“偷情”开始,急切过渡到边曜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的结论上,矛头直指向向时珍的为母不教,深至边家整个家族史。
甚至有人曝光向时珍在边歌的房间安装摄像头,再引出向时珍是如何逼死边歌的亲生母亲,慢慢害死边疆,一步步掌握边家势力的。
我从早晨看到鲁冰冰的头条时,我就再也不敢打开手机了,仿佛有洪水猛兽在里边咆哮,嘴边垂涎着口水。
边歌开着车,还是向以前一样,不说什么话。
我心里仿佛住了一只猫,它时不时地竖起爪子,朝着心脏挠。
我一会朝左侧坐,不舒服又搬到右边坐,不惬意又般到左边。
今天的阳光明媚地让人难受,它非要透过车窗玻璃打在我的脸上。
我害怕公司的人用一副吃瓜群众的眼神盯着我,但是我是被逼无奈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不想去上班。“
虽然我知道这样不好,才上班第二天就请假,可是我真的不想去。万一有心人从我口里想打听什么,想拿我开刀,我说话又不知道轻重,万一祸从口出,然后命丧黄泉,多不值。
“我这就请假,我不要去上班,万一有人拿菜叶子臭鸡蛋砸我怎么办?“
“你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以致于大众如此愤恨你?“
“我没有,我只是一条小鱼。难免会被伤害到。”我趴到边歌的驾驶座后边,“我能跟着你吗?他们应该不会动你的吧!”
我心想有棵大树在身边就是好,下雨也淋不到。
“万一我也是座失守的城池呢?”
我心里颤动了一下,但还是抬起头,一瞬间正好对上他冰冷的双眸。
我立马退了回去,“反正怎么样我都是一条鱼。 “
幸运的是,我现在还可以选择栖息在谁的身边。
公司门口已经被各路记者围得水泄不通,门口的保安看见黑色的宾利停下,就立马朝着这边奔来,一路护送着边歌朝着公司大厅走去。
果然跟在他身后很安全,仿佛即使有枪林弹雨也是打在他的身上,我在人群拥挤处紧紧拽住他的衣袖。
我真的害怕成为那群人的囊中之物,被吞噬得尸骨无存。
“可以松开了。“
直到有道声音从头顶传来,我才一副惊慌紧张地松开他的衣袖。
打开办公室门时,向时珍坐在旋转椅里背对着门,仿佛已经恭候多时。
“比以前更恩爱了,现在上班都把妻子带在身后。边曜要是多向你学习一些,也许就不会有这样的蠢事情了。“
“母亲,怎么会,当时琳儿和别的男人的照片还不是出现我们的饭桌上,不都是一些无中生有的事情,我想大哥也是如此,不久后真相就会水落石出,母亲也不要太劳神。“
“我也希望事情很快就平息下去,希望那些玩火自焚的人好自为之。“
“会如母亲所愿的。“
向时珍从旋转椅里边站起来,拍了拍边歌的肩膀,拎着包出去了。
站在门口的我一时不知所措,看见桌子上有茶水,逮住就喝。
我局促地坐在沙发里看他处理秘书拿进来的文件,打电话,开视频会议。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但是我却有一种天要塌了的感觉。
此事一天不平息,我就得跟在他身边,好像只有他身边是安全的,我担心家里也会有记者出没,我偏又是个没有脑子的。
我没有打开手机的勇气,四处看了看,门口的架子上有环球日报之类的东西,趁他对着落地窗打电话,我蹑手蹑脚地走去过拿了过来安全落在沙发里。
什么嘛!也许是我胡乱翻看的声音打扰到了他,他转过身投来一道凌厉的眼光。我立马双手合十表示抱歉。真烦人,为什么要这样?我真的心神不宁,老是感觉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此刻我想站起来活动身体,或者踱步什么的,但是我又不能打扰到他,害怕他不耐烦之下抓起我的衣领,然后扔进底下那些人的包围里。
我一紧张就想上厕所。他现在肯定一定烦透我了,他本来就嫌弃我吵闹。从门口到沙发的距离,我在心里演练了好几遍自己走出去的场面。
我准备好了,从容地站起来,假装镇定地走出去。
“太太,您好,有什么需要吗?“
“我想去洗手间。“
“直走左转到尽头。“
我终于呼吸到了新鲜的空气,都快要窒息死了。
我磨磨蹭蹭地上完厕所,然后呆在茶水间里,水箱的灯正好变成绿色。就有人插在我前边接了我等着烧开的水。
“原来是琳儿,不好意思,有点口渴,要不你先喝,我再接一杯。“边曜把被子递在我面前。
“我不渴,大哥先喝就是了。“我悻悻地把被子退回了他面前。
我的另一半人格是接过手中的开水,直接泼在他那种生的还不错的脸上。另一半人格嫌弃我太没有骨气了。
我背对着他直到看见开水淹没过红茶包。他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靠着柜台等着水变凉。
他不走,我走应该是可以的吧!惹不起我还是躲得起的。
“没有看出来你姐姐还是个痴情女子!“他不依不挠地说,带着些许同情亦或者玩弄。
我加快脚步消失在转角处,生怕他嘴巴吐出什么不好听的话来。
我靠在墙上,最讨厌那种将人吃干抹尽还倒打一耙的畜生。闭上眼睛叹息,“火都烧到自家门口了,还这么不知好歹。”
门见到我自动打开了,边歌仿佛在给秘书交代什么。修长的手在桌面上平铺的资料上移动着,他瞥了我一眼丝毫没有停下。
我站在门口等秘书出来,我端着秘书台上的红茶走进去,放在他手边。又转身坐在了沙发里,盯着报纸出神。
“吃饭了!”梦被他磁性男中音打破了,我连忙爬起来,摸了摸嘴巴边的口水。
几个饭盒放在桌子上,他坐在我旁边,离得好近,踏实而又安全的男性味道包围着我。
他扒开一盒米饭放在我面前,筷子递给我。
我简直受宠若惊,我一定是上上上辈子都拯救了银河系,以后不管是上刀山还是下火海我就认定是他了。
“什么时候我能回去上班?”
“是我不让你上班的吗?”
“不是,我的意思是”
我抓起筷子,“算了,我还是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