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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布考斯基会认同波德莱尔说过的----拉屎也是祈祷!在布考斯基那里,屎尿屁都可能成为诗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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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尔赫斯说创作就是把我们读过的书遗忘和回忆融为一体。我知道尼采为什么要把自己所爱当做敌人了。由此,必须深谙武侠小说里周伯通所创的那种左右手互搏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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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鲁斯特说真正的天堂是已经失去的天堂,然后有了《追忆逝水年华》。福楼拜说:为什么要结婚,为什么要接受上帝的安排,天堂的观念,比地狱的观念还要地狱。另一个光棍尼采说上帝死了!-----缺乏宗教观念的国人很难有感同身受的信仰般的震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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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抽象的东西缺乏热情,这是软弱和病态的标志。波德莱尔说。这句话的矛头适合指向我自己,对智性诗的偏见等等。福楼拜是这样批评左拉的,他论断时的镇定自若,源自他那不可思议的无知。
5骑着橘色电车在行走的女人,背着有屎黄色抽象画的双肩包,戴着一顶有黑点的绿帽。在等待绿灯的两个女人的对话,其中一个似乎深谙婚姻法,谈到她们都知道的某个女人的整容,足够婚姻的容貌整成丑,丈夫的嫌弃,婚姻的名存实亡,金婚受到法律的保护等等。四月,非机动车道上一位女环卫工在打扫扁桃树的落叶。一个腰部凸满赘肉的胖女人,上半身穿着暴露,可以清晰看见后背上环绕的红色文胸带,她的头顶上的头发看起来有些希疏,好像有些谢顶。天空突然暗了下来,图书馆上空的天空。恒大城研祥智谷一带的十字路口,也许是第一经开小学的女学生,戴着红领巾白衬衫,三四个在对立着躺着的共享小黄车使用暴力。一个女人抱着婴儿走过斑马线。边看书边在手上涂抹香水的女人,她看过的书一定充满了香水味----坐在靠墙碧绿的椅子上,我坐在她旁边,隔着一个空椅子,她不时跷二郎腿,然后放下,然后再翘起二郎腿,有时是左脚压着右脚,有时是右脚压着左脚,有时并拢着双脚,似乎发觉到我对她雪白大腿的偷窥;我心猿意马,无法看《时日之子》,这种香水味使我内心充满饥饿,她走后空着的座位周围依然留存香水味,我不想去吃饭,我觉得我的这种隐隐约约的饥饿感无法通过食物来满足。指向错误的路牌。名典咖啡语录旁边的大娱乐会所,一个穿白衬衫黑裤的男青年在大棕榈围绕的寂静中低着头。图书馆下面,保安室门口,两个四五十岁的男人,坐在藤椅上以过来人的口吻(广西白话)讨论生活;往年这个时候锈迹斑斑的保安室顶开满了紫色红色的三角梅,如今可是一朵都不见,我真想从敞开的窗口扔下一本书给他们,作为对他们傲慢的回敬,或者说报复。
6何记羊肉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