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42年荷兰,轰轰烈烈的文艺复兴,早已为一时兴起的巴洛克艺术风格所取代,在史上闻名的城市阿姆斯特丹,有16位保安射手每人花100荷币请来17世纪荷兰鼎鼎大名的艺术家 莱因 为他们作一幅长幅油画,以此歌颂自己的丰功伟绩。
作品的截止日期就快到了,年级轻轻的艺术家在地下室,也完成了最后一笔,这幅改革性的画作终于诞生,他不禁对着自己的杰作喃喃而语“太完美了,这幅画决计是划时代的名作,人们一定会惊讶于它的光线效果,它将不仅是荷兰第一幅,也是欧洲第一,时代需要它的出现”
然而画家一个午觉后,发现自己自己的地下室失窃了,扒手单单就拿走了那副即将问世的作品,画家气的一脚踢翻了画架前的的座椅,一瞬间凝固的空气也像是被砸碎了一般,灰尘和光线交杂在一道,画家发现了随着空气飘忽的黄色毛线,“这该死的老伙计,我好心给了他一小块黄油面包,他竟盗走了我的画,他怎么能,别的画作也就算了,他根本就不知道这幅画的价值,他会只收50荷币卖了它,他会毁了它”
在16位保安射手的帮助下,莱茵找到了这个不识好歹的老扒手并把他送上了法庭,而那副画作也被封存好,成为了重要证物。
开庭当日,16位保安射手也一个不落地坐在了厅下,他们每人都付给了100荷币,这样重要的画,怎么能让这个不知死活,惯偷名画的扒手给顺走,今天无论如何也要将东西拿回来。法官敲响了法槌,开庭。他们更期待了,他们还未来得及一览自己的肖像画,可以说此时他们是既紧张又兴奋的
老扒手心里是没底儿的,因为这幅画的确是他从莱茵的地下室偷来的,但既然到了他的手里就没有再掏出去的道理,他硬是扯着公鸭嗓子叫喊:“你凭什么说是我偷的,这幅画是我前天向一个落魄的画家买的,我根本就不认识你,你快快还我,我还要卖画做生意。”
“呵,老人家,在阿姆斯特丹做卖画生意的,还能不认识我莱茵,你说谎也要用点头脑,更何况你昨天在我家行乞,喏,这是你毛衣落在我地下室里的毛线”
“好,就算我去你家乞讨,我老啦,记不清啦,怎么着,你还能说我偷了你的画?”
莱茵整了整领带,带着那种标准的绅士笑容看向法官:“这位老者说他是前天买的画,然而昨天上午,我才刚完成这幅作品,我想验证笔迹的干湿程度,或许可以证明 ”食指带风稳稳地指向老扒手“他在说谎。”
老扒手踉跄着后退了一步,“你 你别想坑我,这么短的时间间隔,怎么能区分的出”吞了口水,老江湖了怎么能轻易被吓倒,老扒手带着市井讨好的笑容吞吞吐吐着“这幅画真不是你的,我做这门生意的,还不知道我们荷兰阿姆斯特丹的油画,我们这儿牛逼的画家可以把人物画的和真的一样,你再看看我今天那副,也就是个三流画家,一会儿暗 一会儿亮的,人物一片模糊,就前面那个人还算清楚,你这么牛,一看就不是你的”
“你,你怎么能辱没我的作品,你懂什么,无知老儿”莱茵气的想扑上去抽这个老扒手一耳光,却立即被拦下,法官威仪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不要吵了,把那副画呈上来”
所有人都惊呆了,这画是?“老头儿,你可能还不知道,这幅画是我与16位先生事先约好的,他们也可以为我作证”莱茵稳稳地声线刺激了老扒手的心理防线,他心道 不好,还有这出,难道今天必须拉下这老脸认下了?
坐在庭下的16位保安射手中的一位却站了出来说,“这不是莱茵的画”
莱茵蒙了“您在讲什么,这的确~~”另一位保安射手出言阻止了莱茵,“这的确不是莱茵的画,这画上的人地位分布的不平均,且明暗、大小都不同,前实后虚,你告诉我,我在哪儿?”紧接着,三四个人一同站起来,七嘴八舌,一致认为,这是一幅烂画,烂的不符合社会,不符合艺术,不符合整个荷兰阿姆斯特丹油画艺术。
老扒手看这幅画遭到所有人的鄙视,得意洋洋地瞟了一眼莱茵,“这幅画我也不要了,算我好心,你这么想要,出20荷币,我送给你啦”
站在最中间的保安射手干脆开口道,“这样吧莱茵,画不见了就算了,我们每人再出50荷币,也不限制你时间,希望你最伟大的荷兰艺术家,能为我们献上一幅你真正的画作,否则我们不会放过你”庭下一片骂声,都认为这是一幅看不懂的烂画。
莱茵跌坐在铁质的座椅上,心底一片冰凉:“我不在意你们的钱,收起你们无知的脸,那使我恶心,这幅画就是我画的,我没有理由不承认它,它没有错,错的是你们的无知的,是这座城市的无知,这个时代该叫他变上一变,它承受不住艺术的飞溅。”
这件事闹得纷纷扬扬,一个星期后16位保安射手真的一起将莱茵上诉法庭。整座城市都对莱茵充满嘲笑,他注定要面对无人买画的绝境,贫困余生,像乞丐般下葬。
直到他去世后的一百年,阿姆斯特丹才惊奇地发现,英国、法国、德国、俄国、波兰的一些著名画家,自称接受了莱茵的艺术濡养。
而那副曾经为千夫所指的画作被命名为,名作《夜巡》藏于阿姆斯特丹国立美术馆。说到这儿,不得不提一下画家莱茵的全名,伦勃朗·哈尔曼松·凡·莱因,我想你应当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