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诗。
大抵是觉得诗的字里行间有着一股气息,说不上来,但是很吸引人。诗可以创造一种童话似的场景,诗也能展现血肉模糊的现实,无论哪种,我都喜欢。
记得初中那会儿,刚学冰心泰戈尔,班里就流行开了写诗,那时不少同学都起了笔名,拿个笔记本做诗集,写出来好多诗都像打油诗,也有好多惊艳了班主任。我没信心写,自然成了读者,虽然没少受摧残,但培养了我对诗的忍耐力,好诗孬诗,一概不挑。那会儿喜欢诗甚至喜欢到,一见作文要求“题材不限,诗歌除外”都会义愤填膺的说“凭什么排挤诗歌,不知又埋没了多少人才”之类的话,现在想,当时的我确也多少具有诗人的豪气。初中的语文课本现在早就寻而不得了,那些小诗人怕也不再写诗了,但我相信还是会有像我一样热爱读诗的人。
高中的语文课本全是拗口的文言,我对它很难再有兴趣,后来的作文全让写议论文,我就头大,患上了厌语文症。还好,繁重的学业,使得《意林》《青年文摘》等成了大家伙儿私下传阅放松心情的宠儿,我就一边推导公式分析数学题,一边翻着诗,一边瞅着窗外闪动的人影,若是被班主任瞄到,可不是批评教育那么简单。当然,杂志刊登的诗太少,又考虑到风险大,我就戒了诗。没想到,一戒就掉。
高中毕业,我考到一所八九流大学,平日没什么消遣,就申请了学校的图书管理员打发时间,接触的书多了,就又拾起对诗歌的喜爱。不出几个晚上,我就读完了感兴趣的几本诗歌月刊的诗。倒是有些腻了,就发现,以前读诗,是因为大家都在写,我又闲的没事,没带任何企图的去读诗,会投入到诗歌的文字氛围里,现在读诗,很大程度上是大家都不读了,我又闲的没事故意去读,很明显的伪雅心态在作祟。如今我每周读不了几篇诗,但真正确认自己爱诗,恐怕是最近参加的短诗比赛,我试着去创作一首诗,过程中我体会到了把握诗的气息的吃力,和如何控制每处节奏,以及镶嵌每个词汇的困难。深知不易,才会更加稀罕。
也许,诗就像茶,决心不喝它也就不喝了,老不喝吧还想,喝太多了也难受,当你真正炒几回茶,你就明白了好茶赖茶的区别,懂得品茶了。这可能就是当时读诗一戒就掉的原因吧。
生活需要诗,恰巧我喜欢诗。
看诗这么多年了,我觉得诗歌对生活的意义,有的时候就是,劳累的身子就着台灯,捧着诗集随便挑上一篇,手指头戳着油印的文字,读完之后将诗集一合,带着温暖的思绪,拉灭台灯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