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的记忆是只神秘的陀螺,在死亡降临之前,我无法停止它的转动。蜿蜒如一条长龙,在土地的腹部穿过。乡亲们光着膀子,用辛勤的劳作为庄稼储存救济的粮草。
这是为亮晶晶的水搭设的床铺。那些欢快或者忧伤的水们,拥挤着、吵闹着走进地上渠的大门。
听到水们的欢笑声,那些干渴的大豆、玉米、高粱,干燥的面庞上,立刻泛出鲜嫩的红晕。
我和小伙伴们趴在地上渠的边沿上,听着抽水机节奏整齐的鸣叫声,看着流水起伏顽皮的样子,心底的光芒迅即在眼睛里聚焦。我们把手臂伸进去,与流水作着嬉戏。
地上渠,我原来以为你并不很长,不过是飘在故乡的一条不长不短的带子,时间一长,就会断裂。现在才知道,你很长很长,竟然在我的心灵里延伸了30多个春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