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从窗台向外望去,入眼是一片金黄色的稻田,麦穗在秋风中摇曳。山吉原野搁下了手中的笔,拖着腮看着窗外的灿烂,一片枯叶随风落在了原野刚写好的东西上,刚好遮住了那个名字,那个随着秋天的稻田一起被他放在心底的名字。他收回了视线,抬手拾起那片掉落的枯叶,想把他扔掉,却又不知道扔去哪,他拿起枯叶把玩着,轻叹着:
“你是在嘲笑我吗?你是不是也知道我这封信永远也寄不出去?你是来拦我的吗?”
“哈,我真的是疯了,竟同一片枯叶再说话。”说着碾碎了手中的枯叶,将他撒向了窗外。看着那被风吹散的叶,他站了起来,关上了窗,手抵着窗栓喃喃道:
“我和你又有什么区别呢,随风飘零,无依无根,阿宁他再也不会回来了,再也不会见我了,那我在这片土地上又还有什么呢?”他自嘲地笑笑,离开了窗边,拿着挂在门后的草帽,出了门,向稻田走去……
“他说的,他再也不想见我的,他说过啦……”
……
“你是东洋人?是东洋军,哈哈哈哈哈哈,可笑,我居然爱上了一个仇人,太可笑了,看着我在你面前种种这般,你很快乐吧,呵呵呵,我爱上了一个从杀害我父母的仇人的军队里出来的人,有意思,哈哈哈,你为什么不去死,哈哈哈哈哈哈……”
利刃抵住咽喉,鲜血流淌时,刀却又离了手砸落到地上,烛火中一张脸布满泪痕,眼神中净是不甘与愤懑,在火光的倒影里显得冷冽。
“我不杀你,但我一辈子不想再见到你。”
……
“这是我的国家,是我必须要守护的家园,我是个有血性的人,犯我国土者,见必诛之。”
稻穗在秋风中摇曳,一个头戴草帽的人站在稻田里一动不动,他的衣服好像湿透了,白色的汗衫被染成了红色,伴着风耳边吹过那些曾听过得话语,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那个光影里,稻田中的人好像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