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里的东西,
我觉得,
还是献给时光吧。
记忆中的片段,
又何苦细细揣摩,
让记忆自己留念吧。
嘿!
老人家,
将近百岁了吧?
耳朵听不清了,
眼睛也花了,
盯着屏幕上,
由黑白到五彩的戏服,
声音开到最大,
而我,
也被迫听了,
十几年的豫剧秦腔。
有时却也如稚子,
那只听不懂话的羔羊,
被你教育了千百遍,
可它依旧我行我素,
你也如往常,
苦心劝阻。
田里的庄稼,
又是一茬,
玉米和芝麻,
绿了一处,
又展叶果挂,
脸中黄土,
脊背天光,
文里诗中雅致,
垄上汗血肉芽。
莫要太累了,
已是老人家,
你啊,
常常告诉我,
当年的战争与水患,
那时的饥荒和天灾,
我哪知,
我怎么知道,
这温室里的小孩,
苦吃的少啊!
你一遍遍,
一遍遍地,
讲那时的历史,
我叫做故事的东西,
在你这得到证实。
老人家,
腰弯下了,
头发也白了,
那永远存在着的,
叫做什么?
原来是骨气啊!
该走了,
下次回来不知道,
会是何时,
且随它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