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到一则分享,其中写到:
“人类在追逐探索未知世界的路途上不会一帆风顺的,要保持包容与乐观,积蓄力量、来日再战
而当钱不再是唯一衡量价值的时候,灵魂就会吸引来更强大的能量”
读到一则分享,其中写到:
“想不到用这样的渠道看到了完整发射过程。
令人感动的是火箭触发自毁时地面人员的鼓掌欢呼。
要是在国内发射失败,估计领导立马拿秘书早就起草好的稿子向大领导领罪了”
读到一则分享,其中写到:
“30亿美金的烟花!
马斯克发声:恭喜SpaceX团队,为下一次发射吸取了很多教训!
明白为什么中国出不了马斯克了”
读到一则分享,其中写到:
“这代价真的大,人类的冒险我觉得值
我们回溯历史路易和东晋皇帝都很富有,李世民更是,可是他们在人类进步的探索中做过什么,所以财富一定要用于人类进步的探究才有意义。”
读到一则分享,其中写到:
“人类的伟大进步都是在冷嘲热讽中诞生的
在探星人的眼里
第1秒的火焰和239秒的爆炸一样绚烂
肯尼迪的演讲犹在耳边
We choose to go to the moon,
not because it is easy,
because it is hard!”
读到一则分享,其中写到:
“你心里有数,我心里也有数。1+1其实不一定等于二才最有数!”
读到一则分享,其中写到:
““凡事我皆努力,成败不必在我”,
是中国人一贯的处世态度,
前者是儒家,后者就是道家。
“向往美好生活,渴望心灵自由”,
是中国人普遍的精神追求,
前者是儒家,后者就是道家。”
翻一本书,其中写到:
“森林总是在稍远一点的地方。森林是我们所有可能行为的总和,而这些行动一经付诸实施,就失去了真正的价值。森林在我们眼前瞬间展开的景象只是幌子,好让其余部分藏得更好、更远一点。”
“事物有不同的呈现方式,每种方式都遵从特定却同样明晰的规律,并非只有看到的才是清晰的。”
“万物都有自己的特性,并非人为可以强求,无视这一点,在我看来,是真正的罪大恶极。”
“远方正因我的配合才变得深邃,它诞生于我的头脑基于种种感觉而建立起的一种关系的架构。”
“有一种观看叫着凝视,有一种阅读叫着理解。思考,就是找出猫的三只脚。”
“无论通过阅读,还是通过生活,去感受某种绝对优于自身的力量,我们的心灵或许就会从中受益。最高的价值就表现为对界限的超越。”
“人们为平庸喝彩,是因为他们从未体验过深刻。”
“对于地中海人,事物最重要的不在于本质,而在于它的样子、它的表现形式:我们更喜欢事物所表现出的生动感。”
“世界上本就有两种不同类型的人:思考者和观察者,对应着:日耳曼式迷雾和拉丁式清晰。”
“作为印象的事物将会是转瞬即逝的,于我们的指尖匆匆滑过,无从获取,概念可以将它们捆住。”
“概念永远不会提供那些印象所能给我们的东西,比如事物的材质和实体;印象也永远不会提供概念所能给予我们的东西,比如:形式以及物理与精神意义。”
“如果我们回归“领悟”一词的词源学含义,它的意思是抓住、捕获,那么概念的职能和本质就清楚了:用以获取事物的器官或工具。概念呈现给我们事物的边界和轮廓,界限只是用来表明事物同其他事物之间的关系。”
“或许桀骜不驯是一切真正伟大品质的通症。又或许恰恰相反。事实是我们文化中那些最优秀的作品都有一种不恰当的、独特的不确定性。戈雅便是一位亚当,最初的人。有时我们为他狂热的活力所感染,有时会因他的任性和缺乏意义而愤怒,这个暴躁的阿拉贡人向我们心灵上倾泻的情感总是难以确定(?把握)的。”
“每一种新概念都是我们的身体开启的新器官,用以了解那沉默的、先前不可见的世界的一部分。表面的清晰和深度的清晰具有各自独特的呈现方式,同样也存在印象的清晰与思想的清晰。”
“那个可怜的税务官(塞万提斯)在牢底深处嘲讽着什么?嘲讽又是什么?嘲讽就一定意味着否定吗?在欧洲思想版图中,我们是掌控印象的一个极端的代表,概念从来不属于我们。”
““唐吉诃德”究竟是什么?对它的精辟阐释来自异国的灵魂,瞬间的、不充分的清晰,对他们而言,它意味着超凡脱俗的好奇心,而不像我们,把它看着一个有关命运的问题。”
“当下的我需要一种清晰,我生命的天明。我所寻找的是某种高于我,比我更加确定的事物。”
“尽管类型各异,一切伟大的艺术形式都蕴含着正午焦阳的光辉,有一种足以平息狂风暴雨的平静的力量。”
“一个寓言:某人在北极向北跑了整整一天,回头发现自己比出发时南了许多。为啥?因为:他是在一块巨大的冰面上跑,而一股洋流将这块冰向南推去。”
“我们应当点燃令人苦痛的大火,将僵化传统的表象,将西班牙现在的这副模样烧毁,而后,在那灰烬中,我们将会看到西班牙原本可以拥有的、光彩夺人的容颜。归根结底,每个民族都在践行着新的存在方式,拥有新的敏锐,这敏锐催生出新的习俗、机制、建筑、诗歌、科学、灵感、感情和宗教。”
(“唐吉诃德沉思录” (西)何塞·奥尔特加·伊·加塞特著;王军,蔡潇洁译;北京:商务印书馆)
一条蚯蚓,在地面上。它显得很粗大,因了雨水的浸泡。这光滑的瓷砖地面,通往水泥铺就的更广阔空间。从它的上空,跨越过去,一步或者两步。跨过的同时在思量要不要帮它挪一挪。然后转身,再跨回来,捡起见到的地上的一根残枝,插入它的腰下,将它挑起,空投到边上的花盆里面。它待在那里,暂时没有任何动静。
一只蛤蟆,在大路和停车场之间的通道的边缘趴在。只剩下皮囊地趴在。很明显,在某个时刻,它趴在那个位置,有一个车轮从它身上碾过,造就了这时的它的模样,这模样像个标本。走过去了,后来有向你讲起,因为这讲起,又特意走去那里将它寻找,拍下来。因为找了它,就又继续走去看那条蚯蚓。想要知道,它被送入花盆的时候,是不是已经没得救了,是不是自己的行动完全多余。
花盆里是空的,这空的让自己隐隐地觉到有些快活。想来,它是钻进了这花盆的土中了。虽然,不能排除一种意外,那就是恰好有一只什么鸟经过,将它吞入腹中。好像,即便是那样,自己的行动也不算是完全多余。即便是那样,也算是走出了重要的一步。
一根秃枝上,冒出了两处嫩叶。这根秃枝的边上本有一根作为对照的长了繁茂叶子的枝条。就像两兄弟,一个生机勃勃,一个死气沉沉。这死气沉沉的顶端,有一天被我折断了,我以为这根枝已经整个地需要拔出,看到了绿色的表皮,在那折断处。小小的罪过,小小的发现。某天,它也许会重新长出新叶?然后,把它忘了。
一只虫子,像是小苍蝇,趴在桶中的水面上。它正在费力地前行,水下好像有小鱼在尝试向它发动进攻,看看能不能作为自己的食物。我想要看到它接下来会怎样,我需要走开一会顾及别的什么。离开了一小段之后,我又回来。那水面上没有见到它,见到的是远处的桶的边缘上有一只像它一样的虫子。猜的话,那就是它。
丈量一下它开始往前去时身后的那片叶子和它的前方的那片叶子的间隔,和我并列在一起的三个指头的宽度大致相等。这段距离对于它或许很有些远,想来它还是做到了。庆幸的是,桶里没有足够大的小鱼,能够张开嘴巴将它拖入水中。好奇的是,它怎么会进入那样一种境地:前不着村,后不着店?
一个人,站在路边,在用力地吹奏。看到过好多次了,中间也间断过很多次了。也许是我甚少走的缘故,也许是他有段走开的缘故。他或是她吧?反正我一直没能看得清楚,在这次之前,其实我一直以为是她的,因了这次,我变得以为当成是他可能稍稍靠谱一些。
“第1秒的火焰和239秒的爆炸一样绚烂”这一句,是今天最美的诗句了。应该是。我本不看新闻的,即便是直接的整个画面在我眼前播放,我也会倾向于无动于衷。反倒,这一则,那一则的分享,他们每一个人所说出的,或者吟唱出来的,让我觉到喜欢。或许,我喜欢看到的只是文字?或许,我喜欢听到的只是心声?
这本书翻完了,剩余的这些页面,很快地就越过了,不知道它们为啥不能吸引自己。不知道为什么,它前头的第一篇那么让自己喜欢,连带着从最后的那一篇文章开始往前倒去也觉得很有味道。也许,有所改变了的不是这本书,而是面对这本书的我自己?
望三五以为像,指彭咸以为仪
---2023年04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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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写的文字,在20220802的这个早上,想起来要以卷积的方式与新的文字交织在一起。过往随文的附图,就不去管它了,去掉好啦。对于自己而言,最有味道的,始终是文字。一天一篇吧,读一遍,修订下错别字(若见到)。)
拂拭尘埃(一0七) 2020.09.28
晚上,已过了九点,她才收拾完作业,说是要看动画片了。她跑去对妈妈说,说了一遍又一遍,得到的响应都是:不许。那会,我坐在阳台上,看着桶里的鱼,一面发着呆,一面听着两个人的对话。妈妈说六点一刻的时候,有提醒她该写作业了,她没有理会,继续和妈妈在玩着象棋。那期间,自己提醒过她几次,她都当没听到。那会儿,自己正在屏幕前,也没怎么顾着她们,只是有点点的稀奇:怎么这一天,妈妈会拿出象棋来和她玩?接触象棋,于她是破天荒的事情。
作为晚餐的芝麻糊一早就化好啦,因为先前问她的时候,她说是要五点钟吃。结果象棋一来,到了六点半已过,她才在自己的催促下去对付。她倒是惦记着她要买的鸭爪,那会还在锅里慢慢地卤着。她说会不会还是生的?回她那倒不会,不过还很烫,现在吃不了。大概也就是她开始写作业的时候,自己进了厨房,将煮鸭爪的水用大火快速地收干一些后,盛出来,凉着。再回到屏幕前,待了好一阵,这才离开,喊她出来品尝一下,她吐出的那些骨头刚好给小黑打牙祭。
听着她们两个在那里争辩,听着她一再地对妈妈不许她看动画片表示着抗议:这不公平。但凡在大人约束到她的行为时,这四个字总是她会说出的。那意思大概是你们就可以随意地做着做那,为啥我就不可以?为啥你们不限定你们自己的所作所为,却要限定我的所作所为?听着她们两个在那里争辩,思衬着她们两个先前都干嘛去了,大把的时间,围绕那盘象棋开销掉了。怎么会在这样一个日子,端出那盘象棋的?这虽然是礼拜天,却是上学日,有一堆作业要做。
她们两个越吵越凶,大概是一个要去强行开电脑放动画片,另一个要去强行阻止。自己站起来,推开她们的房门,两个人正面对面站着,面红耳赤。刚好与她面对面,质问她一句:步没有跑了,多出了半个小时,你干吗去了?她哇的一声哭,进妈妈要她去睡觉的那个屋子里去了,手里拿了一本书。妈妈跟在后面。床上还摆着那副棋局,让她妈妈收了,说是她不让收,所以一直摆在那。等屋子里只剩下自己了,看着那副棋,一股怒火腾地升起,把那些棋子统统地扫落到床下去。这还不解气,推开她们的房门,把两个人一并骂了一通,这才关门。
取一本书,坐在沙发上看起来。没多久,她们两个就已经心平气和了。先前她坐在窗台上看书那会,给她端进去的奶,她是抗拒地说不喝的,过了一会由她妈妈端了空碗出来。再过一会,她们熄灯睡觉了。再过一会,自己也进屋睡觉去了。这一觉睡得很安稳,在接近五点的时候醒来,再眯一会,翻身起来已经是六点稍过,外面的天阴着。六点半推开她们的房间,拉开窗帘,推开窗户,喊她起来的时候,见到了她脸上是微微地有一丝笑意,那个样子看上去很是可爱。
女孩的笑,总是显得很可爱的。那天自己打着伞,走在去她们学校的路途上---沿着台阶走在天桥上,迎面遇到个小女孩,边沿着台阶往下走,边盯着这把伞看着,跟身边的小伙伴说了一句:彩虹伞,真好看。她们两个的叽叽咕咕的声音听不到了,她夸的是伞好看,自己却好像就是那把伞,被她这一夸,一下子变得有了笑,变得心情愉快。然后,琢磨:为啥这小孩的夸赞让自己觉到开心?大概是:小孩的夸赞是由衷的、纯真的,她看到自己喜欢的就自然地夸出来。她的夸赞与对面是谁撑着这把伞没有丝毫关系,自己的开心来源于自己因为手持着这把伞走在路上,而让这么一个路过的女孩觉到了一分美,觉到了一分喜欢。
有一次,是夜间带着小黑在外面散步。先是解开绳子,让它自己在跑,那会自己手里拎着坨狗屎跟在后面,迎面来了一位穿红马甲的年轻女子,她先看看跑去前方的小黑,再看看走近她身边的自己,“这是你的狗吧?”“是的。”“请把狗拴起,一会有人检查。”“好。”走出去几步,把小黑喊住,给它拴上了绳子。
有点好奇,自己这次怎么一点没脾气地就听了她的话,想起:先前,遇到了一家三口,父母之间是个小女孩,那小女孩在见到小黑的时候,脸上堆着笑,跟它打招呼:“小狗,你好。”我没听到她说的,是她妈妈在边走边笑,笑那小女孩,说她:“妈呀,还说“小狗,你好”呢,你就不怕小狗过来把你咬一口呀?”
小女孩回头又看了看,说:“小狗那么可爱。”那一次后来还见到了一家四口:爸爸和男孩并排走在前面,落下三四米并排走着妈妈和女孩。女孩的个头已经稍稍地超过妈妈,两个在聊着什么。爸爸在勾头看着手机,弟弟在不停地立定跳远。他们一家看来是去前面的食店吃东西的,爸爸在看手机应该跟进食店吃东西有关。这年代很多人都是这样,在路途中边看屏幕边点餐。先前遇到过一次,一家三口,一面走着一面爸爸在看着屏幕,女儿在边上大声告诉他说要点什么。
这些画面都很温馨,但并不是每个画面都这么温馨。有个下午,走在超市的停车场上,在一辆车头的拐角处,站一位男孩、一位女孩和一位年轻女子,那女子正面对着那女孩做出了一个扇耳光的动作,好像是并没有真的扇到脸上,但是那个扇耳光的动作有一气呵成。女孩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显现出了委屈,像是忍住泪,就要哭出来。爸爸从后面过来,小男孩夹在两个人中间,女儿独自在前面三四米的样子走着。爸爸和妈妈在说着什么,小男孩做着得意的鬼脸。
回过头去看了一会,想要看到那个爸爸能够突然醒悟到什么似地快步去到那小女孩的身边,去安慰她一下。没有见到这一幕,只见到那个小男孩还在得意地摇头晃脑,看着他那样儿,自己一下子很想上去扇他一个耳光。没有再看这一家四口。快步往前走去,但还想着这一家四口:被不公正地对待的姐姐,或会因为这不公正地对待而心灵扭曲;被宠着对待的弟弟,或会因为这被宠着对待而心灵扭曲。小孩未来的造化,会显现出父母过往于点点滴滴之间所行的潜移默化之功。完成于2020年09月28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