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计 1,705 字 | 建议阅读时间 3 分钟
A:我们把白军和红军埋在一起吗?
B:都埋在一起,我们都是上帝的子民,上帝并没有把我们分成不同的颜色。
这是《末世蔷薇》电影中的一段话,却也总结了1918年俄国发生内战时,当时是红军与白军的对抗,但在内战结束,没有所谓谁胜利或是谁失败,因为我们都是上帝的子民,没有任何区别。
如同德意志帝国首任宰相俾斯麦曾讲:「政治的目的不是要从战败的对手身上夺取更多利益,而是要考虑它在政治上的必要性。」
这也体现出一个成熟国家在对待内战后的态度,最著名的可以说是在美国南北战争结束后,南方将领罗伯特‧李将军与北军总司令格兰特将军的商谈。
01美国内战
对于商谈中,由战败方李将军开始提说,败军不能受辱,不能当战犯处理,接着格兰特将军就签特赦令,这些人投降后都是美国的公民,不能当作历史的反叛者,接着让每个人都拿这份特赦令。
接着,李将军希望他们的士兵能保留自己的马匹,因为那些马匹曾是战争工具。格兰特说:「这些士兵没有马匹的帮助,很难收获下一季的农作物养活家里,我完全同意」
但格兰特和罗伯特‧李没有忘记,美国需要的是和解。
当时北军士兵开始庆祝胜利。开始点燃大炮来庆祝,当格兰特听到炮声,立即禁止。他说:「他们曾是叛军,现在是我们的同胞,我们停止对他们失败的庆祝,人家政打败仗正在痛苦,才是我们对胜利的最好表达。」
当时发了电报给在华盛顿的林肯总统说:「南方的罗伯特‧李投降了。」。这时林肯总统高兴在白宫晚上举办宴会。
当时发生这么一幕,林肯的夫人在宴会上说:「敌人投降了。」这时林肯迅速制止说:「没有敌人,他们都是我们的同胞,我的美国同胞。当时是敌人,但是放下武器后,就不是敌人了。」
02想像共同体
在二次大战期间,《大公报》有名记者曾经采访过一位中国军队的军官,他问这名军官:「你对中日战争抱持着什么样的态度?」
军官说:「我们必胜,中华民族必胜。」记者接着问:「那么胜利之后,你要做什么呢?」
军官笑了笑说:「胜利,我肯定也死了。」这场战争军人肯定要死光。也因为这场战争让中国成为真正的民族国家。
过去的中国是有共同的想像,但却没有共同体。只要谁有能力,谁的实力强大,人民就认他为拥戴的对象。
直到中日战争,因为有共同抵抗的目标,已经不是为了那个军阀而是为了整个民族,最终让各的军阀集结起来,认同我们是一个中华民族,正是有了民族认同,才驱使数以百万计的人们甘愿为民族去对抗。
共同体的意义,不在于区分谁是敌人,谁是朋友,而是我们都认同一种想像,这种想像是驱使我们为了这想像而贡献或者纪念。
例如有些士兵的墓,就是作为民族的纪念,对外宣称这些士兵是属于我们的。不管这些无名士兵的实际来源是什么,因为为了寻求共同的认同,所以民族已经将他们想像共同体寄托到这些载体上。
03我的,你的,我们的
总结来说,一个成熟的国家在经历内战后,可以发现没有民族英雄,其中一个原因就是在胜利的那一刻,因为有胜利方的宽容,愿意为了牺牲了个人荣誉,来赢得国家的永久和平。
如果一直强调谁在内战中有什么样的荣誉,只会让内部的冲突、矛盾激化,从而使一个团对发生离散。
可以说,这是从一个时间长短来看,19世纪普鲁士在击败奥地利后,准备继续攻下奥地利首都维也纳,这时普鲁士宰相俾斯麦跟威廉一世说:「我们已经赢了,这对我们士兵回忆起来是有意义的,但却对未来的达成一个新的平衡,造就了毫无必要的困难。同样都是讲德语的民族,将来是要是要成为一个大国共同民族。」
国与国之间,企业与企业,或者是个人与个人之间的差异,也就从这些视角可以看出未来的样貌。愈讲究是非,愈讲究立即获得,都是因为只看到现在,从而忽略了未来。一件事必要性,同样取决于未来达到一个新的平衡时,这件事所占的位置与未来价值。换句话说,一件事情的价值取向,是在于所有人共同认同它存在的意义,以及对于所有人的价值,最终产生一个新的平衡态势。
这些均衡的背后是透过一个更大个框架所构建出来的认同。当个人的内心能容得下愈大的格局与视野,所能打造的行为与能力,将会远超于只关注身边事物的人。因为他们不以现在的能力来评价未来,而是以未来的地位,找出一条最适的道路,而这条道路上,不会只有一个人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