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是不是这样的,听过动人的话,深眠,好梦,第二天一醒,发现梦好现实也好。昨日今天该是这样的时候,可以笑得很大声,也可以突然的安静。我盘腿坐在窗前的椅子上,这个位置刚刚好,我的左上方遇着窗棂,这样的位置光线就变得调皮了,往后一倾,它会顺势洒满我脸部的四分之三在我嘴唇的位置形成阴影然后再往我的右侧延伸,这个时候要是先闭上眼睛再抬头,你会看见透明,这使我好像能记起在出生之前隔着羊水时看见的世界,温和空灵,能听见嘈杂但是嘈杂都在保护之外。我拿起自己的食指悬空的隔着眼皮来回晃,好希望此刻闭着眼睛的人或者晃食指的人有一个不是我自己,这样我能很好的论证是不是闭上眼一样能看见……。
冬日是有这样的好处的,即便是外面风声大作,阳光隔着玻璃传进来的时候,暖得你希望自己变成一只猫。我把身体撤回来,从屏幕的反光里,我能看见自己的依旧盘腿坐着,我看得见自己的手指在键盘上来回移动,还能听见声音,敲击键盘的声音,厨房里有人洗碗的声音,窗外不是细高跟的高跟鞋传出来的声音以及这个女人说话的声音,当然偶尔还有楼上地板滚珠儿的声音。这会儿我想起了东野圭吾的《解忧杂货店》(为什么不叫解忧杂货铺,我总觉得有些文化里的有些正统的矫情在某些时候显得格外的可爱),我希望我也在时间的流淌之外,允许我暂且放缓,时间不要卷着我离开拖着我进下一刻,把我定在这个时候或者把我的流逝放慢64倍,等我和自己对完话,我会一路小跑的跟上,或者不要中间的过程,以256倍快进都可以,可是我又知道,该来的都会冥冥之中的来,该走的都会以你想象不到的方式告别,比如,比如有一天我会和你说一个关于告别的故事,一气呵成,冥冥之中,而我突然的意识到,原来我真的可以被眷顾到放慢然后看清……
我起身给自己续了一杯茶,喝茶是小时候家里就有的习惯,我仔细回想了一下,母亲好像没有喝白开水的习惯,最清的是放少了茶叶的茶水,有一套茶具是父母结婚时就有的,而现在我家大哥都已经35岁了。上大学的时候,有个备战在考研战场的同学发了个自己的段子“困了,喝杯咖啡就睡着了”,而我时常拿这样的段子涮自己和朋友,无非是在不同的场合把茶换成咖啡或者把咖啡换成茶。妈淡,看过电视剧里,有些导演导那些失忆的人快要记起某些过往时快速闪现各种的错综复杂的倒叙的插叙的顺序的画面的镜头吧,这一刻在我脑袋里突然出现了自己的各种画面,最近的很久以前的还有已经记不起时间的还有些都不知道是否真的发生过是梦中的还是自己臆想出来的突然就一股脑的涌向自己,这种被自己淹没的滋味逼得我脊背上出了一层微汗,喉头紧得我有股久违了的茫然感。我圈起一条腿,使劲把腿抱在胸前,撇了一眼窗外,holy shit,我貌似住在停车场里,一个行人都没有。我点击开pad里《Srick Back》的播放键,各种英式、美式发音像背景音乐一样悬浮在空中,pad在窗台上,把它把从玻璃打进来的光折了一下然后反进我的眼睛,像一盏10000瓦的浴霸,哈哈哈,我忍不住想笑,原来很多无厘头的事件加起来打个包是生活的一部分,消极一点说像路障,隔一段就会被自己的过往的行为设置一个,说得积极一点,我不知道,你想说成啥就是啥,捡好听的顺心的说吧。你们知道倒嚼这样的事情吧,反刍动物进食经过一段时间以后将半消化的食物返回嘴里再次咀嚼的过程,照我父亲的意思倒嚼吸收的都是精华,我希望未来的日子里,等我老了60岁吧,我60岁的时候就老了,那时候我能像驴一样生活,当然吃素不是重点倔也不是重点,是我可以没事一个人(凌乱了,我该说是一个动物的时候么)嚼啊嚼啊嚼啊嚼啊,把好的咽下去把不好的排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