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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无钦又做了同样的梦。
他不知道自己第几次梦到这只彩色的蝴蝶了,每次都是一阵幽香袭来,黄白相间的蝴蝶在他身边起舞,然后停留在他的指尖,任他逗弄玩耍。
可这蝴蝶也调皮得很,又忽左忽右的飞开,在不远处化身成一个曼妙女子,轻纱薄透,笑意盈盈。可每次风无钦想靠近看清楚她的脸时,梦却醒了。
风无钦陷入了沉思,总觉得这不是一个梦,因为在现实中,他也闻到过这种幽香,每次只要自己遇到困难或者麻烦,就会有一缕幽香袭来,然后他就犹如神助,很快能扭转局势。
还记得那次在战场上,他们中了敌军的圈套,被对方团团围住,差点就被对方活捉。
就在风无钦都自认为必败无疑时,一阵幽香袭来,他感觉自己得到了一股神奇的力量,硬是把对方的包围圈撕出了一个口子,带着他的部队完美的撤出来了。
自己这些年能处处打胜战,让敌人闻风丧胆,后来西北边界能安稳下来,还真是与这缕神奇的幽香有着密切关系。
可这么多年过去,除了这个重复的梦,再没有任何线索,甚至连女子的脸都没有看清楚,更谈不上去寻访她,想到这里,风无钦有些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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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你该起身更衣,去上朝了。”贴身侍卫小林在房门上重重地敲了几下。
小林的声音拉回了风无钦遥远的思绪,他揉了揉发疼的眉心,这女子是谁,为什么总做同样的梦,这是他多年都没有想明白的问题。
“将军,时间来不及了,不然那些老臣又该说你自视清高,完全不把皇上和他们放在眼里。”门外小林焦急地催促着。
风无钦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很无奈地起床收拾,他镇守西北部边疆多年,抵御了多少外敌的侵入,打了多少次胜战,他自己都不记得了。
可现在世道刚刚太平,林督军就搜罗了一大堆莫须有的证据,说他长驻西北,势力过大,生了二心要造反。把他告到了皇帝那里,皇帝也偏听偏信,一道圣旨把他召回了京城。
风无钦觉得特别可笑,自己辛辛苦苦驻守边疆这么多年,势力是在渐渐扩大,那也是自己在战场上血拼出来的。没想到现在提起风无钦的名号,不仅让外族的人闻风丧胆,更是让内部人也提心吊胆。
可林督军是何许人也,只不过是一个心眼极小的势利小人而已。仗着自己是皇帝亲派的督军,在军中指手划脚,可他一不懂行军作战,二不懂天时地利,不听他的他还记恨于心。
这些年只要不是原则性的问题,风无钦尽可能地迁就他,可这样并没有让他反省自己,而是这一年多战事平息后,他反而多方生事,到处敛财供自己挥霍。
就在前段时间,风无钦实在看不下去,善意地提醒了他一下。没想到这次彻底把他激怒了,他觉得太平盛世,自己完全可以取代风无钦,于是他苦心收集风无钦平日没注意细节的证据,一纸奏折告到了皇帝那里。
风无钦虽然被召回了京城,但他自认为问心无愧,所以即使在京城他也没有改变在军营中雷厉风行的习惯。他麻利的收拾好之后,威风凛凛的站在小林跟前,跟平常巡视军营一样,霸气地说:“出发!”
小林看了一眼风无钦的气势,不无担心地提醒道:“将军,这是在京城,你还是把气势压一压,现在林督军到处传你坏说,那些文官都看你不顺眼,你还是小心点为妙。”
“我向来行得端,走得正,怕什么?难道他们还能把黑的说成白的?”风无钦自认为没有做出半点对不起朝廷的地方,皇帝肯定可以还他清白的。
可他忽略了一点,任何位置的人都害怕别人功高盖主,对于太强势的军中将领,皇帝也是忌惮的。尤其现在西北边界那些小国不是听着皇帝的名号不敢进犯,而是听了他风无钦的名号。
皇帝看了林督军的奏折,他认为大臣们的担心也不是没有道理,如果任由风无钦在西北坐大,有遭一日联合外族拥兵自重,也不是没有可能,到时候就为时已晚。
可风无钦不这样想,他认为自己赤胆忠心,日月可鉴,皇帝的眼睛一定是雪亮的。小林也知道将军无二心,但如果有人成心陷害,还真的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必须提醒将军才行。
“还真不好说,这些文臣的嘴都是唇枪舌剑,我们好端端地在西北镇守,没招谁惹谁,还不是把我们召回了京城,这里是天子脚下,像林督军那样的人很多,随时都有人把我们的言行告诉皇帝,还是谨言慎行点好。”
小林心中虽然不服气,但他还是要以将军的安全为主,毕竟武将善打不善言,虽然他在西北有几十万边军,万一在京城出了问题,那真是远水救不了近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