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很久没有静下闲心来看过天上的星星了。
是否是真的没有闲心,还是因为身旁没有那个陪自己看星空的人,已是无从考证。
但可以肯定的是,大抵向来如此。
十二岁之前,我还住在老家。
一个出门就可以闻见泥土芬芳的地方,放眼望去,四处满是大山,那满眼的绿啊,春来娇俏,冬来严寒。
在那个时候,不管高不高兴都可以在雨后从地上捏一大把泥土起来装模做样的造一个花瓶。而后从家门口的一片果树林里,折下一枝初春的桃花。那个时候,我从来没有见过红的绯红亦或是像车厘子那般颜色的樱桃。因为屋门后的樱桃总是在还是粉红的时候便被我和弟弟攀在树上吃了个干净。
反正我们不吃也会被鸟儿啄去、被风吹雨打去,坐在树上吃,酸酸甜甜便是那是那刻的滋味,青涩稚嫩。
那个时候,门前的两棵大柿子树,有着茂密的叶子,倘若结起果子来仿佛都能砸到头。夏季夜里,天上皓月当空星子稀疏,几只流萤四处游荡。
我和弟弟躺在柿子树下的大南盘里,听爷爷奶奶讲着他们那辈听过遇过的故事。那个时候觉得十分新趣,又从那些故事里头生了无数个幻想。
很快,弟弟急着找来豌豆荚装刚抓住的流萤。我因操作不当,往往会将他刚刚抓住的萤火虫失手放飞。
那个时候,我幻想过山外的山,天外的天,我觉得我注定会走的很远很远。
时光须臾,浮生若梦,由近及远,由远及近,仿若弹指间。
少不知事,以为身做困囚,随着列车,隔过千山万水,离开过很远很远。
以为当如雄鹰翱翔九天,却历尽千难万险,才知心中那片净土,成了挂牵,大约这便是故乡;这便是游子如浮萍,随波无所依。
后来,见过的世面更多,认识的人也更多,更丰富亦复杂了。
憨厚纯善者有,城府深重者有,奸邪狡诈者亦有。我不知道我算个什么,但我也不想去做什么好人,这个名头实在太重了,但我想,我会一直坚持本心。
你种过地吗?
就是那种开耕一块地,在里头种下东西,春种秋收,而后便此一季荒芜,留下些许种物埋于地中,好教来年土壤更为肥沃。
几十个春秋,我不知在自己的那块地里撒下了什么,到如今也没产出什么收获来。反倒是,尝遍苦楚结出个煞为心酸,伴随着秋风摇摇曳曳平生可怜。
一时间心头不知是喜是悲,且就由它而去,当算是一段孽缘。
有些人,见上一面便是少一面。或许上一篇章他与你嬉笑人前,下一幕他坟头草长,树荫成林。上一幕耳鬓厮磨,下一秒沧海桑田。上一幕窈窕淑女,下一幕步皓首苍颜。都说一个人走夜路是孤独的,那是你一定不曾与人两颗心靠近过。
待你贴近过一个人的心……
再一个人等红绿灯……
到那时,你会知道为什么大街上偶有人默默的哭的那般无助伤心。
你会知道,为什么无论多甜的冰淇淋也总会少了味道。
因为得到过的,消逝在时光里了,再也找不回来了。
其实我已经很久不念旧了,可还是改不掉一个习惯。总是不爱删和别人的聊天纪录,遇到一些感动的字眼,总是喜欢截图云上传备份。
因为我知道,往后不会再听到同样的话了。
原本还想再博一把,且先收藏着,待过些年再拿出来看看。
所有还想用以打趣的证据,最终都成了时光笑料。
就如同一瓶酒珍藏在地下,等待时机成熟,慎重打开,却未必甘酿清冽香甜,而是早已腐臭不堪。
我不再是那个懵懂的女孩,可我还是没有学会如何掩藏自己的情绪,好似开不开心一眼便可分辨。我不擅掩饰,开心了就会由内而发,无可掩藏。不开心了,便不好说话,想要静默一旁。
什么不以物喜、不以己悲,我既生在红尘,必被琐事忧愁,又如何轻易四大皆空。
往年,喜欢酒的味道,是因为它的清香甘冽。不知从何时起,我戒了,除非事涌心头,才偶有灌之。
世事复杂,芸芸众生皆苦,但我心本固。不求诸事顺遂,但求万事随心。
每当秋叶落下时,我都会拾起一片颇为好看的夹做书签。
灵感突现时,也会写下一篇文字来洗涤心灵。做更好的自己,去遇见更有意义的风景。只愿成长的同时,岁月缓缓,我可受千般苦万般难,但求阖家康健,没有任何东西可与健康和亲人比拟。
我不伤春,亦不悲秋,只是一路颠簸,忽而有感想要记录下零碎情思。我帮过很多人,也被很多的人帮助过。
我被人嘲笑过,可我从不嘲笑别人,因为嘲笑并不见得你有多成功有多气度。
我也被人肯定过,可我不自视过高,因为这个世界上聪明而又能干的人很多,但聪明能干而又勤快的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时而向阳,时而静默,此生浮光,须弥一世,愿俯仰无愧于天。我们都曾如明玉一般,欢喜什么便挂在脸上,讨厌什么便挂在嘴边。生活终将会让我们活成魏璎珞,对过去了的事情决然洒脱放手,擦干眼里继续向前。
我们对生活妥协、委屈成全、虚与委蛇,无非是希望终有一日可以高高在上,爱我所爱,将所有不公和伤害都狠狠踩在脚下。
我是烟冷曦,一个95后爱写故事和摄影的女子。
如你同我一般,有酒有故事,不妨留下你最想留下的只言片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