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 录 |霍东来与机关塔
文 |小卫
《霍东来与机关塔》第三章 梦中之人
就在两人就要撞上时，前面那位亚麻色长发的少女在瞬间消失。东来跌倒后，那少女却从东来身上慢悠悠地跨过，只留下轻蔑的一笑。
东来瞠目结舌，呆了半晌，才发现同学已经走到百米开外。他连忙爬起，踉跄着追上大部队。不知穿过了多少地下通道，大家走到了一道小石门前。木门左右各有两个人形木偶。领头的高年级学生名叫司马信，他向大家说：“本周的口令是4302，分别是右边人偶手为4根手指伸开，脚为3根。左边手0根，脚2根。”将木偶的手指按照口令掰好后，两只木偶向左右两边走开。石门在一阵轰隆声中打开。
新生们跟着司马信，从打开的石门间猫着腰走了进去。走了数十步，他们就发现已经来到朱雀学宫大厅。大厅的中心有着一个火焰状喷泉，喷泉上有一颗小树。喷泉偶尔流出涓涓细流，四周摆满了软绵绵的花梨木沙发与茶几。
大厅的右侧五层是女生寝室，司马信让女生们跟着另一位高年级学姐进了那扇门，去往她们的寝室。然后再带男生们走进另一道门。司马信与守门的宿舍管理员老头儿点头致意，他们走过螺旋的阶梯，一层层往上爬，走到了5层。在五层向里面走，走廊两侧都是房间按照寝室表给各位同学分配了寝室，东来终于找到了自己的铺位：一张镂空几何图案的红木床，垂挂着白色纱帐。
东来进去自己的小间，他看见自己的身后跟着一个胖胖的同龄小孩。东来本想打个招呼，但是又不知道聊些什么。此时他看见了学校发给每人的一个箱子，里面放着校服和基本的洗漱用品，就放在他们的床旁边。他走过去，打开了箱子，看到了类似民国时期的长衫外套校服，做工挺精致。一天的新奇而又失望的体验，失忆后的茫然，让东来疲惫极了。
他把书包放好，取出书包里的黄花梨盒子并打开，把塞到书包里的羊皮纸整整齐齐叠好，放到盒子里。东来把盒子塞在抽屉里，简单地洗漱一番后，倒头便睡。他觉得没有睡衣，自己又没有裸睡的习惯，自己也没有这里的货币，要么自己做一套睡衣？他昏昏沉沉地想着这有一搭没一搭的事情，坠入梦乡。月华初上，黄花梨盒子上闪耀出火红色的翅膀形状的纹路，古朴典雅，足足闪耀了5分钟，方才停歇，在内壁中多出一块翅膀形状的印记。
“他向东走了，”注视着峡谷泥地上的脚印，郭风缓缓道“咱们还追不追？”
“追，为什么不追？”冯坎微皱双眉，不耐烦地问。
郭风依然平静，已过不惑的他对这片森林较为熟悉，“向东走，三十里外，就是羿人的地界。咱们何必冒这个险。”
“你确定他是向东走了？”冯坎直视郭风的眼。“这些脚印说明了一切，脚尖向东，一直延伸到百米外的森林。”冯坎又问道，“郭老叔，你怎么看？”
郭风早就知道有此一问，“雁过留声，人过留踪。”他补充道，“这峡谷仅此路可通，脚印向东，那必是向东了。”
“嗯，同意。那咱们向东追”冯坎接上话，大声道：“就算他陈文涛跑到天尽头，咱们也要把他手中的东西夺回来。”他的余音在夕露泼洒的峡壁上回响，惊起几只雀鸟。
夕阳渐渐逼近远处的山峰，可以感觉周边缓缓变暗。
“前面的路，估计不会太平，”郭风皱着眉，扫了给冯坎一眼，点了点头“咱俩要小心了，现在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不知有什么东西在潜伏。”
冯坎意兴阑珊地打量了周边。“我们驻守这片荒林，已有些时日，每天这时候不都这样？郭风老叔，你该不会伯黑吧？”
冯坎可以看见郭风紧咬的牙关，以及他被山雾浸湿的海狸皮帽下难以遏止的激动目光。郭风当了楚国二十余年的游骑兵（注解2），谈不上身经百战，也算是老成持重。但是郭风不只是激动，在他紧握剑的双手上，冯隐约可以察觉到某种潜藏的欣喜，一种近似于小孩子得到梦寐以求玩具的欣喜情绪。
“咱们走”郭风急速向东掠去，冯坎紧追其后。等了片刻，道旁的灌木丛抖了一抖，一双手拨开茂密灌木，半个脑袋伸出来，向道路四方打量。确定没有人后，他钻了出来。
他中等身材，双肩宽敞，躯体瘦削，头大，眉高，两耳突出，脸孔长而忧郁，鼻子低扁，眼睛半眯着却不失锐利。满头棕色长发在风里飞扬。杂乱的胡子冒出几缕白丝，看起来比三十六岁的实际年龄还要老些。
穿着棕色紧身短上衣、灰短裤，裤腿系着黑色细带子，浑身上下除了露出衬衣的袖衩之外，没有任何装饰；紧身短上衣和短裤全都皱巴巴，沾满泥土。他剥去身上黏在身上的烂泥，长吁了一口气，抬头看天，身体又蓦地紧绷。
“嗡~咻”一声如同裂帛，伴着箭矢，百余步外两道黑影急速奔来。原来是冯坎与郭风去而复返，两人一声不吭，搭弓上弦，欲向长脸男子射箭。长脸男子，面色大变，踉跄向旁边的岔路小道跑去，却摔个狗啃泥。又连忙手脚并用站起，大踏步向前跑过数十步。冯、郭二人紧随其后，跑动中也来不及射箭，慢慢地距离拉近。突然长脸男子跌倒在地，晕了过去。
冯郭一阵心喜，冯坎大叫道：“抓活的，三百金是……” 是 字刚说出口，两人便被什么绊倒，栽到了前方大石头上，晕了过去。
不远处，长脸男子用手撑起上半身，嘴角微微一扬，大笑道：“你们两个蠢货！中计啦！”。
突然，长脸男子突然向上抬头，与东来四目相对，向霍东来露出迷之微笑。
注解2：楚国游骑兵一支历史悠久，武力强悍的精锐部队。这支部队拥有光荣历史与优秀传统，大多执行突袭与侦察任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