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清明是六年来人丁最齐全的一次,十分难得!
自参加工作至今,清明扫墓,小年祭祖,一年两次家族活动我都未能参加,由于新冠肺炎导致封城,得以至今我还家中呆,长辈们一商量,决定趁我们小辈都在身边,找个好天气稍微提前一点把清明做了,这就有了上午九点老家门口的大集合。
在媳妇陪着奶在院门里择着中午要吃的蔬菜的功夫,大伯为首,把一后备箱的香纸鞭炮等一系列用品搬出来铺在地上分配着,整理好了便放进一对夹篮里,由小叔挑着。
大伯、我爸、小叔,长一辈他们仨。堂哥、嫂、我、媳妇,堂妹、堂弟,平辈我们六个,一起九人向着列祖列宗的墓地出发了。一世祖二世祖,四世祖五世祖等列祖列宗以及新近去世的长辈,三刀纸,一板香,一扎面票,一版元宝,一挂鞭,一门炮,惭愧,还有一些我叫不上名的祭品,辈分先后,路途远近规划着。虽如此说,其实用不着规划,屋前屋后,穿过村子,再顺着村后的山头走一遭,轻车熟路的。不过这么一圈子下来,前后非两小时不能行。
行进中,长辈们一面告诉我们墓碑所属,(大哥和弟每年都在,男丁里估计也就我还没认全)一面谈着他们记忆里的往事。烧纸,放鞭,磕头,一座又一座。为了避免过于严肃,抛开长幼之分相互之间也开着轻松的玩笑,松树林里捡大的松果,野草地里拔野蒜,田埂上扯水萩等等,做着这些平日在城市的生活里很难有机会做的事,有那么一阵子让人感觉乡村的生活竟如此美妙,又有那么一阵子竟对现阶段赖以生存的城市生活产生了一丝倦意,做着短暂而满足的梦。
大好的太阳晒得我们纷纷敞开了外套,可扫墓活动临近结束,太阳便不见了,自作多情地看,有点儿像是特地为了方便我们。紧接着风积极奔走,像是挨家下通知。待我们回家不久,就彻底变了天,云因为兜着满肚子的水,甸甸地下沉,眼瞅着就要兜不住了。大妈小娘们见我们回来便庆幸好运气,祖宗保佑着在。
正经落雨是在午饭刚结束,淅淅沥沥的,雨竟不大,却也正应了天气预报。饭后大家排坐在门口的屋檐下,看着院子地上的雨,听着谁谁说的话,或参与或旁听,你一句她一句,消着食,消着时……
今年的清明扫墓是值得纪念的,我,堂妹均已上班,且在外地,堂弟还在继续深造,待学业有成,回老家发展的可能性也不大。届时,除去过年期间,一大家子召集在一起绝对不是一件便宜的事,我们心里都清楚,故,我们心里很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