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年除夕了……确切来说是一年除夕又过去了。
今年,马来西亚因为疫情关系而延长了行动管制令,在不能离家十公里和一个家庭只允许两名成员出行的限制之下,我们都乖乖地选择了宅家过年。
没有了拜年的年,时间像是放缓了速度,我也一直以为一切可以很从容。可是啊,除夕那天一早起来,为了准备一桌团圆饭,我才惊觉时光竟然在刀锋下、砧板上并没有丝毫呆滞,仍然一如既往地快速溜走了。
虽然有乖巧的大女儿充当助手,而且也只不过是烹出六道菜式,我还是从早忙到下午两点才大功告成。
一来是我平日也没什么时间下厨,二来烹饪是我的兴趣——正如写作,总觉得享受过程才是最大的收获;所以耗时也是理所当然的。
关于这点,我一直相信孩子很庆幸一年也就等待这么一餐吧。
连续四年了,卤鸭的地位一直在团圆饭菜单中稳居榜首地位,至于原因为何……我一直怀疑就因为当中存有太多期待的乐趣。
正如大女儿娓娓道来:第一年很好吃,第二年很难吃,去年太咸了,今年超好吃!( 这绝不是我编的 )
人不可貌相,食物何尝不也是如此?
我的卤鸭从抹上五香粉至下锅,经历了十一个小时的漫长等待,虽不至于吸收日月精华,但是入味是肯定的( 这里我说了算 )。
入锅之前,把姜片、蒜头葱头塞入鸭肚去腥,然后用小火把白糖炒至焦褐色即加入半锅水,扔进香料包、几瓣蒜头后再倒入黑酱油、生抽、花雕酒——份量?我向来是随性的,这就和写文章的灵感差不多吧……
浇汁,反复翻转几回鸭子后就盖上锅盖,一直焖煮了两个小时发觉汤汁过于浓稠,于是又再加水继续焖煮半小时——熄火时,相信也没人会建议再用筷子测试鸭子有没有熟透吧。
上桌的卤鸭,说句实话,色相全无,但是香味四溢得让食指忍不住颤动倒是真的。
而全鸭上桌并非我懒,这纯粹是孩子们的要求,也许是把鸭子当作火鸡了吧?( 事实是孩子喜欢手撕鸭,有点狂野却也更热闹了 )
虾,该盐焗还是麻辣?或者宫保、酸甜?又或是来个醉虾?
结果孩子们一致要求炸虾球,坦白说,油炸的食物没什么挑战性,就如写一篇日记式的日更文,也不必太讲究什么调料——就是猛火快炸,捞起沥油而已。
煮鱼翅羹并不一定非得用鱼翅,正如写一篇关于离婚的小说也不必真的离婚一样。
相信我,把冬粉丝扯断,加入剁碎的蟹柳,倒入黑醋生抽黑酱油和米酒,煮沸再淋上蛋花和适量薯粉,入口还真的有鱼翅羹的感觉;当然,再加上少许想象力就更为相似了。
淡水尼罗红鱼——本身的土味和腥味偏重,所以我决定先油炸再烹煮成糖醋鱼。
可是在准备的过程才发现厨房没有咸水梅,心想着退而求其次就用白米醋代替,所以也就释怀不执着了。
结果?这鱼在桌上被吃了一半才发觉少了什么似的……哈哈哈!原来阵脚一乱之后,竟然忘了加入糖和醋!
没有了糖和醋的糖醋鱼,这无异于就是标题党啊!
这两道菜就是凑数的,和水文没什么两样,所以省略不提了。
饭后甜品,冰凉透心啊!
这是凤梨糖水,也就是菠萝。我们通常都叫黄梨,福建话就是旺梨,过年都盼着讨个好意头呢。
新年新希望,明年一定会更好!呃,我是说我的卤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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