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大街的景色好像一直都是这样,两排靠的很近的屋子就像两排不知道疲倦的卫兵,一直延伸到拐角处。那些只有上帝才知道到底还会不会亮起的路灯似乎从小时候就一直没有正常的工作过。
很小的时候,对的,那真是的是恨小的时候,因为那个时候杰森的祖母还在世,那个可怜的老女人幸运的在二战的轰炸下活了下来,可惜却丢了一条胳膊和自己的一个乳房。她曾经告诉杰森,这些都是二战时候被轰炸过的屋子,重新修缮的.曾经的皇后大街上到处都是碎肉和内脏,该死的,那些喷洒的血甚至把那些房子和街道都涂成了暗红色。
杰森重重的吸了一口烟,这个自己出身并长大的地方现在已经没有人住了。
“咯吱~!”那扇硬橡木的门现在几乎买不到了,厚重的木门上刷着深棕色的油漆,还有一些古老的藤蔓造型,杰森小时候甚至问过自己的母亲为什么门上要画那些奇怪的东西。母亲的回应往往就是一个白眼和尖锐的嘶吼
“啊,该死的小杂种,跟你的父亲一样的混蛋,你们这两个肮脏的蛆虫,为什么要问我,为什么要问我,我怎么会知道!”
“该死的,该死的,上帝为什么不诅咒你们这两个让人恶心的东西。”
“哦。我的人生”
“哦,我的青春,我可怜的生活。”
“呜呜~!,呜呜~!”
……
杰森往往那个时候就会手足无措,其实小时侯的他记得一开始家里还算幸福,祖母死后,世界似乎恨快就变得不一样了。母亲不会在抱怨祖母身上那股难闻的味道,也不会在抱怨父亲硕大的肚子,甚至有一段时间,她每天都会做好吃的烤蛋糕给杰森吃。
直到有一天母亲突然从父亲的卧室里冲了出来,然后就是光着身子的父亲,他的手还捂在自己的大腿上,那里不断的流出鲜红的血,然后就是一个女人的尖叫。杰森当然认识那个尖叫的女人,她就是父亲请的小保姆,母亲当时不想自己去打扫祖母的房间,于是便让父亲在外面找的一个年轻的保姆,据说是汤姆逊的一个乡下女孩,刚来伦敦还没有多久。
只是杰森不理解的是为什么母亲会拿刀刺伤了父亲,毕竟父亲经常脱光了衣服在那个女人身上耸动,对的,父亲很喜欢让杰森站在旁边看他在女人的身上卖力,最后往往会用满是汗水的大手摸着杰森的脑袋说,“儿子,这就是女人,美妙的女人。哦。”
其实杰森对这些事情不是很理解,父亲和母亲都不在的时候,那个年轻的保姆曾经让杰森把自己尿尿的地方放进过她的嘴里或者下面的一个地方。那种奇怪的感觉让杰森很害怕。如果不是因为父亲每次都会给自己一张5英镑的巨款,杰森肯定不会乐意去看他们在那里低吼嘶叫的。
不过那次母亲从卧室拿着一把刀冲出来之后,确实把杰森吓坏了,当时父亲手捂着伤口就骂骂咧咧的冲去了陈列室,那里放着他那把大口径的双管猎枪。杰森忘记了那天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只记得,最后那个可怜的乡下女人被一枪轰掉了脑袋,哦。该死的。那个腥甜的味道至今杰森还记得。后来父亲跟母亲就不再争吵了。杰森也不知道那个可怜的女人最后去哪了,只是那段时间吃了太多的肉,每天三餐都多出来了很多肉,吃的自己快要吐。
不过好日子并没有持续多久不是吗,父亲又开始在其他的女人身上做同样的事情,母亲开始酗酒,开始咒骂世界上的一切,该死的,似乎她还骂过上帝。那个疯狂的女人。
不过一切都在杰森无法忍受的一天结束了,那天杰森看见母亲拿着一把尖锐的大刀走进了父亲的卧室,没多久,就看见一身是血的疯女人跑了出来,从三楼的窗户掉了下去。
该死的皇后大街,该死的司法机构,还有那些该死的领居。杰森是在三天后才被破门而入的警察带走的。他记得自己当时就坐在父亲和那个女人的边上,他们两被母亲用那把大刀直接钉在了床上。血流的遍地都是,地板和床单上到处都是粘稠的暗红色。
杰森在那边坐了很久,他看着那个女人的脸,白白的爬满了密密麻麻的血丝,真是丑陋。杰森当时想着,两天后,他实在饿了。他想了半天还是从那个女人开始下嘴,撕咬皮肤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只是肉的味道,确实不错,也许是因为闻了太多的血腥味,杰森甚至都没有感觉到一点的恶心。
味道很熟悉,很像有段时间,那个跳楼的疯女人做的一道鸡肉沙拉里的肉味,杰森当时想着。
“呼,~!”杰森又一次重重的吸了一口烟,这个来自中国的香烟味道真不错。他心里想着,慢慢的踩着地板,一件件的剥光了自己的衣服,走向了二楼那个父亲的卧室,那里还绑着自己今天的猎物,一个娇小的姑娘,好像还是个留学生,
“哦,该死的,年轻姑娘。”杰森低声咒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