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重声明:文章系原创首发,文责自负 长日将尽,你和我的一个梦好像
白昼已长,莫道桑榆晚,为霞尚满天。
渐渐日暮,太阳在西边低垂,映出霞光,他前方是一条大江,缓缓地平静地流淌着,映着夕阳,波光粼粼,像有无数尾鱼跃起又落下,反复扑腾着浪。日头越低,江面上光影越浓,霎时金光一片,看天上是灿灿烂烂,可又不只有金色。他牵着马,摸摸马的鬃毛,沾看些风沙,他轻轻他拍拍,马儿摇了摇头,铃铛”铛铛”地响,他想马尾应也摇晃了会儿吧,他轻轻抚摸着老伙计,它的毛发不再富有光泽,他想起几年前,他们相遇时,它莽撞地冲到他院子里,那时也正是黄昏,阳光给它的毛发镀上金粉,闪耀着,它冲进来,带着一片光,还撞倒了他一排栅栏,头伸进缸里就开始喝水,喝光也是晃晃头,“咴咴”地嘶鸣,鼻孔“噗噗”的,俊极了。他呆看着,哭笑不得。“你是哪来的?”他问,它只是仰着头,他摇摇头,去拾掇那破掉的栅栏,仔归看了看,还是另做一副吧,回头看时,它悠闲地踱步,在他窄窄的院子里。“那你什么时候走,马儿?”,它充耳不闻,他便也不管它,谁知它便赖下了,一人一马相伴了许久。
“要不,我们在这睡一晚,明天再赶路。”他对马说,马不语,他知道它同意。暮色已完全降临,江面上最后一点全色褪去,整个年原上便陷入黑暗,只有萤光点点。他裹裹衣服,和衣躺到草坪上,望着天上渐渐出现的星星,想着:“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你呢?”
他把手枕在后脑勺上,草茎轻软的,是柔和的。他微眯着眼,深蓝的天空繁星点点,他看着星像在旋转似的,一颗颗无规律地移动,斗转星移。忽然感觉天空很近,又感觉天空很远,像在他眼帘跟前,又像在万米以外,这样的距离,是他与她的距离吗?赶路时,似与她擦肩而过,又似相隔万里,终是见不到。他看身旁的马儿,在嚼着嫩草,“你说,我们什么时候能找到她啊,她会了哪里?”马也不理会,仍专心地吃草。他再看一眼夜空,便闭上眼。休息一会儿吧,明天还得继续赶路。
太累了,黑色的浑沌感让他迷迷糊糊地睡着了。“阿拾,阿拾“有人喊他,他猛地一惊,是她的声音。“阿拾,起来了,给我做饭,还有喂小黑。”她爱叫马叫小黑,哈哈,好可爱。他伸手想去摸她的脸,抚她的发,但就是够不到,明明就近在迟尺,他感觉眼睛像是睁不开,她的脸像隔着一层薄薄的纱,像他初见她那样。“小玖,你去哪儿了我好想你。”“我没去哪呀,你再不起来,我就真走了,哼。”她起身甩头就走,“别,不要。”他大喊着,猛一起身,睁开眼睛,什么也够不到,什么也没有,眼前仍是一片漫无边际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