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你问一个人:“吃过面食没有?”估计对方会白你一眼,面食谁没有吃过。可你要是问他吃过筋道的手擀面没有,他或许就会一改刚才的态度,声音放低的回复你“没有”。面食在中国已经有很多年历史了,尤其是中国的北方,黄土高原那一带世代以面食为主,馒头,面片,面疙瘩就是他们认为最舒服的食物,逢年过节用各种面为主材的年糕,各种动物为题材的蒸面馍和油炸饼等至今盛行于当地。
我出生在黄土高原,对面食自来就有一种天生的爱好,得益于母亲的心灵手巧,让我这个生于北方却成长于南方的人在任何时候都可以吃到北方的面食,尤其是那种地道筋道的手擀面,除母亲会做外,南方也很少能吃到,而南方特有的像宜宾燃面,重庆小面,和各种盖浇面都是以南方特有的麻辣为主,佐料为铺,却没有面条的清香,吃过几次后自然也不会在去品食。
由于工作原因,我这几年走南闯北到了不少地方,只要是到北方总会前方百计寻找当地的名小吃,面食自不可少。机缘巧合的是上周到内蒙古通辽出差,当地企业老板听说生于黄土高原,爱吃面食就非拉我去吃当地美食,还口口声声的说我听都没有听过,不仅如此,还夸下海口,保证你吃了这次下次还想吃?主人好客,我不好在拒绝。老板开车在路上开了一个多小时,行驶了近80公里,几乎到了赤峰的边上才停下来,吃回面要花这么长时间我还是头次遇到。
这是一家小面馆,宽厚的木质门门框上是黑红的三个字:莜面馆。小店不大,但收拾的整齐,里面供食客用餐的是看上去很土气,但很结实质朴的木质桌,长条凳子,桌子上闪这一层灰暗的光像似面汁撒在桌子上时间久了形成一层面汁垢。小面馆里仅能摆下10张桌子除三张桌子有人外,其余的桌子正等人来。老板正和热情的服务员说话,当地人的话我有些听不懂,大概就是上莜面,多用辣椒,在有些蒜和醋等,不一会,服务员端来一竹编笼子,猛的掀开盖子,热气腾腾的直扑面而来。莜面,呈卷装,高30-40毫米,直径20左右,肉色,一个个按竹编笼屉的内圈摆放的一层又一层,莜面卷之间几乎都粘合在一起,在这层莜面卷下面是一张糯米颜色单位纸张把莜面卷和竹笼隔开,笼屉外又摆放是几个佐料小蝶,辣椒,麻酱,酸白菜还有莜面条等。
内蒙莜面外观上没有什么亮色可言,是当地特产的莜麦收割后经过加工形成的一种当地小吃。莜麦产量低,但含有高蛋白,脂肪和大量铁、钙、磷等多种微量元素。老板是个厚道人,拿起筷子不停指着那些佐料蝶告诉先放什么,后吃什么,然后又介绍这家面馆的历史,这家莜面有什么特点等。等到热气逐渐散去,老板用筷子夹起一个莜面卷,轻轻的在面前佐料蝶里蘸一下,在翻转一个角度又蘸一下,最后又把切过的酸菜叶子放在莜面卷下方,裹上整个莜面卷,轻轻的放进嘴里。莜面吃起来似乎和火锅的流程一样,放进嘴里有种南方糍粑的感觉,又不像糍粑那样松软,和北方的烫面饺子刚进肚子一样的感觉,有些粘,热,不易吞咽,慢慢咀嚼一番,别说,莜面很有种筋道的感觉,和母亲的手感面有种细细的相似之处。
这让我不自觉的想起贾平凹的《吃面》“在县城里的早晨,县政府的人和背街小巷的人都往正街去,正街上隔百十米就有一家面馆,都不装修,里边摆两三张桌子,门口支了案板和大环锅,热气白花花的像生了云雾,掌柜的一边吹气一边捞面,也不吆喝,特别长的木筷子在碗沿上一敲,就递了过去。排着长队的人,前头的接了碗走开,后头的跟上再接碗,也都不说话,一人一个大海碗,蹲在街面上吃,吃得一声价儿响。吃毕了,碗也就地放了,掌柜的婆娘来收碗,顺手把一张餐纸给了吃客,吃客就擦嘴,说:“滋润!””这段文字曾经长久的阅读,现在这莜面的场合到再次让我想起它来。
吃完莜面,老板在结账时小声的和店主人嘀估什么,一转身店主人从后面拿出一盒莜面面条,硬包装的那种,同时手上还有一把已经开封的面条,黑绿色,一根面条直径不到2毫米,300毫米左右长,整个面不到二两重。
回来的路上,老板死活把那盒莜面盒塞进我的包里,这次内蒙之旅给我享受美食的历程又增加了一笔,值得我回味它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