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知道梦境是虚幻的,
总有一刻会醒来,
却也无法阻挡我沉浸在梦中的心。
若你问我:
梦境与真实,哪一个在你生活中更重要?
我会不假思索地告诉你:
是那些留在记忆深处的梦境。
大概是从三年前开始吧,我就经常做梦,一天一个那基本上是常态,有时候一天能有三四个,很多梦境在我醒来之后还清晰停留在脑海中,这个时候我会随手记下来,不管是日记本、手机便签也好,还是书跟笔记本也罢,到处都能看到,甚至很长一段时间以来,我的日记都全部变成了梦境的描写。
不知道你从我的梦境中消失了多长时间,也不知道我有多久没有再梦到学校的点滴了。在我的心渐趋平静的时候,你突然闯进我的梦里。
现在想来还真有点后悔,后悔在你离校的那天没能送你去车站,没说出想说的话。其实那天我准备了很多话想对你说,决定一定要送你去车站。为了不让你看出来,我没有刻意装扮自己,一身夏日短装,踏着一双拖鞋,拿着一本作为送别礼物的书——张小娴的《相逢》就去找你了。不知是因为当时你身边姐妹众多,羞于说出口,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有些话到最后我也还是没能对你说出来,也没有勇气送你去车站,只能化作轻轻的一个拥抱。也许是出租车对于我的懦弱都看不过去了,车门狠狠夹了一下我的右手大拇指,血流了不少,真的很痛很痛,也算是对我的惩罚吧!
梦里的你是我记忆中最好的你,秀发微挽,长衫翩跹,温婉娴静,笑靥令人迷醉。只是我们在梦中并没有交集,像是处于平行宇宙空间,相距咫尺,实际上却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时空,我可以看到你,而你并不知道我的存在。
很快,整个世界在我的脑海中逐渐变得模糊起来,我就像是肉眼无法察觉的细微尘土一样在空气中飘荡,寻找着我曾经熟悉的场景以及在那所发生的故事。什么都没有变,一切都是记忆中的模样,只是现在一个人都没有,显得毫无生气,整个校园寂静得可怕,只有我在空中游荡着,像是在找寻某种昔日的记忆。
我很快发现,人名一个个从我的记忆中消失,一张张面孔在我的脑海里变得模糊起来,我想不起曾经在操场、花园小径、教学楼、图书馆、食堂等这些有你的地方都发生了什么,现在只有我一个人在奔跑着,不知疲惫地奔跑着,好像要冲破束缚,又好像是要跑到远方,跑到你的身边。但一切都是徒劳,我永远也跑不出去,因为我只是躺在床上做梦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