邮件一:
计划如期完成。
邮件二:
东边的动物比西边的叫的响。可能他是没有自觉的,死神来临,活到最后的应该沉默。
邮件三:
他太聒噪了。
邮件四:
该死的人已经死了。
刑侦科,特别办公室,投影器上的字已经挂了三个小时了,所以一群来自各个行业的高材生拿着纸和笔也推算了三个小时。分析出来的线索不能说没有用,但最后的结果的两点,只能说好过没有结果:一:计划从很早就开始了;二:没有人活下来,除了Z和M。
别墅外的警戒已经布了整整一个小时,K君和X君才堪堪赶到现场。可奇怪的是整整一个小时,三个封锁所有窗口的狙击镜头里面都没有出现M君的身影,就算是在冬日,狙击手的脸上也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三号三号,我是二号。上面还不来人吗?这么冷,我都出了一身汗。那个杀了那么多人的变态不会跑了吧。”
“二号二号,我是一号,请记住,上面传达的消息是:只要见到M君抓住任何一个人作为人质威胁,可以直接击杀。”
“干她娘的M君,操他祖宗,劳资今天差点是要洗裤子了。刚刚她妈左上三号窗口闪过了一个红色的光束,差点把我吓尿。”
三个狙击手时刻保持着高度的警惕。可令所有人万万没想到的是,K君和X君下车后,M君竟然直接走出别墅,并摆出了迎接的姿态,数十只枪口瞬间对准了M君。几乎没有阻碍的把M君带回了警属。
“那现在可以好好谈谈了吧。”狭小的密室里忽明忽暗的灯光照着M君,K君和X君坐在审讯椅前冰冷地打量着他。案卷里从来不存在的犯罪者明明白白的出现在眼前时,K君和X君竟然产生了一点不真实的幻觉。这个普普通通,扔进人堆里就看不见的学生,竟然和一个精神病在一夜之间杀了七个人!
“别废话了,直接切入正题吧。C君的截肢明显出自惯犯之手,你一个新闻传播学的学生从哪里学的解剖学手法?是不是还有第三个人?第三个人在哪里?寝室里所有的人都死了吗?如果没死他们去了哪里?”K君言辞凌厉地发问,在密室里甚至形成了震荡的回声。这是一个审讯师的基本素养,但看起来对M君并没有什么用。
“C君的话,是被我用一个石块活活敲死的吧。Z君好像没有出太多的力。后来的截肢只花了我几分钟而已。主要是因为拖着一个大活人出去不方便,尽管是只有几度的晚上,那些夜猫子也很容易看见。死人身上的味道可是比活人还浓郁。所以事先买好的石灰粉很好的掩盖了血腥味,人性那么冷漠,如此淡薄的血腥味也可以推脱到事先准备好的死老鼠身上。至于运送尸体的问题,柔软的骨肉在背后碰撞的感觉还真是让人回味呢。都知道最先死的是最聒噪的L君,但因为C君的死比预想的慢了一点,然后才会想要加快解决B君,D君,S君,W君和另一个Z君。不过说起来最难搞定的其实是另一个Z君呢,最后L君的尸臭差点让他晕厥才堪堪搞定。隔壁半夜出来上厕所的死宅也差点被我们干掉啊。如果不是那个死宅,Z君可能不会那么容易被抓住吧。”直到M君笑着说完这些话,一直盯着他的X君都难以感受到哪怕一点儿负罪感。而整个事件如同一个故事一般被平淡地讲述,让K君有一种面对恶魔的错觉。
“其实C君的话,被分尸埋藏的地点隔的比较远才难以发现的,耽误的时间都在这个上面。其实如果你们耐心找找,土壤的新旧,你们比我们更有经验的……”
K君和X君审讯完M君,拖着疲惫的身躯走出审讯室……而M君则兴致盎然地被驾了出去,几乎是同一时间,沉睡在高级精神病房的Z君醒来,门外传来了细碎的声响,轻微几不可察的响声过后,一道黑色的剪影出现在了他的床边。
“谁?”
“受M君所托。”
“谁在PY?”
“你和所有人。”
Z君翻身而起,面露喜色,飞快的穿好衣服,与黑衣人一起消失在了夜色中。
“有趣。”躺在牢房里的M君嚼着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弧度,“还有人要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