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父母不慈,儿女不孝。这句话用在爸爸身上最合适不过了。
他的自私是与生俱来刻入骨髓的,心里想着念着的只有他自己。从小,我们家的好吃好喝,不是先紧着孩子,而是都锁在抽屉里,以供他随时吃喝,至于孩子只能在旁边咽口水的份。 家里一直都很穷,从来没有富裕过。在那缺吃少穿的年代,方便面真可称得上人间美味。爸爸每天下午给自己煮两包方便面,打上两个鸡蛋,再切点新洋芋做臊子,院子里到处都是方便面的香味。他呲溜呲溜几下就吃的精光,我那时还是个小学生,馋的不行,就把锅底上的汤用勺子使劲刮几下,勉强够喝一口。
如果说自私是他的第一大缺点,那第二大缺点就是懒,懒得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家里大到山上劳动,小到洗衣做饭,他从来不管,哪怕油瓶倒了都不会去扶。我对他的记忆就是他躺在炕头,吃着瓜子,看着电视,吆五喝六的指使妈做这做那。记得二姐结婚那年,亲戚来了一大群,可是厕所却堆得满满的,臭烘烘的,妈妈觉得难堪,让爸爸清理一下,他把妈妈臭骂一顿,最后也没管,还是妈妈做的。记忆中,不管是给驴铡草,还是过年做豆腐,扎粉,收秋,凡是一些重体力劳动需要男人干的活,爸爸都是能溜则溜,留下手足无措的妈妈胡乱发脾气。
他的另外一个让人无法忍受的就是他的脾气,对妈妈经常是拳打脚踢,恶语相向,对我们姊妹几个也从来没个好脸,我从来没有在他面前撒过娇,所以我们父女之间很生疏,更像是亲戚。直到现在,我们都已组建了自己的家庭,可是对他仍然很害怕,每次他欺负妈妈,想说几句,也没有勇气去挑战他。
他的不负责任也是有目共睹的,对妻子不够忠诚,和邻村的女人传的沸沸扬扬,一度胡作非为,回家殴打结发妻子,半夜鬼混,把妈妈差点整成神经病。对儿女没有尽到抚养义务,哥哥姐姐都早早辍学回家,虽然供我上了大学,却是我一个假期连哭带操,家人亲戚共同劝说后,才吐了口。大学期间,我又是助学贷款,助学金,打零工,省吃俭用,方才完成学业。每次要钱,都是问了又问,干什么了,这么费钱,给的钱也经常不够花。
伪善,这个词很恰当地概括了他的性格。在外人面前永远一副大度宽容的样子,什么都可以不计较不在乎,其实说白了就是没本事,斗不过别人,只能让自己家人认损。对待家人可就另当别论了,尤其是对外公外婆。有一次,正月妈妈去看外公,给外公拿了点猪肉,外公很是高兴,值夸自己有福气,三个女儿都对自己好。回到家以后,我把这件事告诉了爸爸,他立马变了脸,和妈妈大吵了一架(我才知道,猪肉是妈妈偷偷拿去的,爸爸根本不会给)怨我那时太小,还没看透这件事,多嘴多舌,让妈妈受了气。再说我们姐妹几个出嫁,他自己的门户都是我们几个给垫起的,真是抠门窝囊至极。
如今,报应不爽。哥哥就像是爸爸的翻版,所作所为,有过之而无不及。不知道爸爸有没有认识到,他自己家庭教育的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