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我认为人与人之间的相处模式总是不同的,对待不同的人便投入不同的感情。
我们的交往深浅与否取决于我们是否有重合的三观以及不尽相同的“革命经历”。我最好的朋友一定是这个世界上另一个我,我们不用太多言语交流就知道对方想要什么。
你知道雪碧和可乐之间我永远会选择可乐,那些甜到掉牙的东西甚至会让我感到窒息,我知道你打死都不可能买黑白色以外的衣服,就连吃苹果也要吃到果肉的最里层,所以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没错。
每个人似乎都有那样的灵魂伴侣,两个人各自从很远的地方赶来,在某一天的某一个时刻相遇,互相问候,互慰这一路风尘,然后就那样在彼此以后的时光里成为不可或缺的部分。
不知道是谁说过,他会告诉别人他只是有一点不开心,但其实他会告诉我,他其实好难过,好难过。
是吧,人类有很多面都是相同的,比如我们因为某些人笑而笑,因为某些人哭而哭,也比如,我们总习惯性地在最熟悉的人前展现极为柔弱的一面,甚至泪流满面地告诉他们“我真的好难过”。
有时候做出这样的举动或许不是为了获取那么一丁点儿的安慰,更多的时候是想告诉你,看,你看到的是一个多么真实的我,你连我最不耻的眼泪都看到了,你对于我来说是多么重要的人啊。
有一些在年纪轻轻的时候交到的好朋友,因为最珍贵,所以最害怕被时间带走。
豆豆是我的初中同学,我们到高中之后就分开了。有一天她跟我说她丢了这辈子再也遇不到的人,那是无关乎爱情又偏偏高于友情,其实更像亲情,是那样的一种存在。
毕业分别在即,他说很美,她说很丑,他去了离她很远的城市,渐渐地,她失去了与他的联系,有时候分别来的猝不及防,我们连一句多余的挽留都没来的及说出口就莫名其妙地做了时间的俘虏。
当某些人不在了人们才会发现,遇见一个懂你的人到底有多难。
但幸运的是,他们终究是回到了从前。
有时候对方前进的脚步太快,单纯一方还仍然坚持的友谊,不知道是不是还有意义。
只是曾经互相给予彼此的安全感使我们一直相信,即便如此,多年以后我们依旧能坐在一起喝啤酒吃炸鸡,烫着火锅聊起陈年旧事,还不忘互损,几句你不在的这些年我依旧过得风生水起,你不在的这些年,我也再没交到最好的朋友。
我很喜欢《玛丽与马克思》里的一段语录:我原谅你因为你不是完人,你并不是完美无瑕而我也一样,人无完人,即便是那些在门外乱扔杂物的人。我年轻时候想变成任何一个人,除了我自己,伯纳德.哈斯豪夫医生说如果我在一个孤岛上,那么我就要适应一个人生活,只有椰子和我,他说我必须接受我自己,我的缺点和我的全部,我们无法选择自己的缺点,它们也是我们的一部分而我们必须适应它们,然而我们能选择我们的朋友,我很高兴选择了你。每个人的人生就是一个很长的人行道,有的很整洁,而有的像我一样,有裂缝、香蕉皮和烟头,你的人行道像我一样,但是没有我的那么多裂缝。有朝一日,希望你我的人行道会相交在一起,到时候我们可以分享一罐炼乳。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唯一的朋友。
我很高兴不太完美的我选择了不太完美的你,已然让我有些简陋的人生多了值得炫耀的部分,我最好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