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花随裙裾
“小溪,小溪,你怎么啦,你怎么啦。”慕哲黑眼角挂着泪,大声地喊着慕耶溪。这时家门被再次推开,慕哲黑抬头看见慕长卿走了进来。听到慕哲黑的声音小跑着走过来。慕哲黑看着慕长卿步履中的滞重,内心满是内疚和懊悔,:“慕爸,小溪昏倒了。”慕长卿蹲下身子翻看小溪的瞳孔,把了一下脉搏,瞳孔没有放大,急火攻心没有大事,他赶紧让慕哲黑把小溪抱到她的房间。
将小溪放平之后,慕长卿坐在床边给女儿细细地把脉,慕哲黑站在床边看着小溪一刻也不想离开。
慕长卿细细地把着脉,没隔几分钟脸色就更加难堪几分。等到他收回手时已经脸色铁青。他站起来直接走到屋外,站在外面喊到:“阿哲,给我出来。”
慕哲黑给小溪掖好被子走了出去,关上了房门。
慕长卿坐在堂屋的大桌子左边椅子上,慕哲黑只敢站着,慕长卿让他找了板凳坐在堂下。“小溪,这一年多都做了什么事情,为什么郁结过度,多处有淤血和内伤。”
“慕爸,我没有照顾好小溪……”慕哲黑一下子跪倒在地上。
“不必这样,起来说话。”慕长卿努力地克制着内心的愤怒和埋怨。
“去年我把我爷爷接到城里治病,同时也在工地做事。本想等爷爷病好转就回来,可没想到爷爷还是走了。我也打算了结一些事情再带着爷爷的骨灰回来。可没想到碰到小溪。”
“我知道小溪一直在找我,我对不起她。没想到她会来到我们公司,为了保护公司的投标书她被其他公司的人打断了一根肋骨。”
听到这里慕长卿拳头狠狠地砸在桌子上。慕哲黑停了下来,慕长卿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本想送她回来养伤,可公司承诺给小溪最好的医生,小溪也不想让你担心,所以我也瞒着你。对不起慕爸。”
“小溪后来因为公司调整去了另外一个公司,我有好几个月没见到他,因为我以为她在和我赌气。”慕长卿气结到无法言语,用手狠狠地指了指慕哲黑。
“这几个月我也不知道小溪去了哪里,只知道可能是配合当地政府办一个案子。”
慕哲黑说道这里,内疚和羞愧向他袭来,他曾经怀疑小溪是否看不起他,开始高攀起有钱人,可后来才知道,小溪一直都是那个小溪,从没有变过,变的是自己那颗原本坚定的心。
慕哲黑他隐瞒了荣泽梁的出现,已经他的名字,荣泽梁已是他心中的刺。在无数个夜里,他既羡慕着他的有钱有势、他的风趣和格局,但有嫉妒着他对小溪明目张胆的喜欢。他是自卑的。他颓丧地跪坐在地下:“我以为小溪已经喜欢其他人?”
“我家小溪从小和你一起长大,你还不明白吗?”慕长卿长叹一声。
“我和别人有了一个孩子,所以……”慕哲黑羞愧得说不下去。
慕长卿看着慕哲黑带着一丝惊讶和愤怒,“哪来的孩子?”
“我也说不清,”慕哲姐嗫嚅地说道。
“你真是糊涂。”慕长卿叹着气。
早在慕哲黑要出去闯荡时,他已经隐约有今日的预感,他缓和了语气问道,“那你这次回来是为什么?”
“我不想失去小溪,不想失去这个家。”慕哲黑哭着说出这句话,这令慕长卿十分心痛和感慨。
想起十八年前,见到爷孙俩时,衣衫褴褛形销骨立,一看就是长期营养不良,当时十岁的他还没有八岁的慕耶溪高,看得出一路乞讨而来。当时爷爷病倒在路边,当时慕哲黑跪在路边哭着喊着。幸好被赶集的父女俩看到,慕长卿一路背着爷爷,慕耶溪一路牵着慕哲黑的手,是不是拍拍的手安慰着他。从此以后,爷孙俩就在这个家住了下来,也把自己当成这个家的人。
慕长卿大概了解女儿的郁结所在了,长叹一声:“你们的事情我已无话可说,但是我只告诉你一点,小溪不愿意谁都无法勉强他,不许伤害到小溪。”
“至于你,自从你走近这个家就是这个家的人。”
小溪已经醒了过来,已经听到慕哲黑大部分的谈话,泪水已经湿透了枕巾。
“你爷爷怎么办,可有下什么话?”慕长卿问道。
“已经过世了,他要我对你说谢谢你们一家对我和爷爷的照顾,这份恩情只能来生再报。”
慕长卿仰起头眼泛泪花,问道:“打算怎么安葬他?”
“爷爷说不想回老家了,就在这个家附近找块墓地安葬,守着这个家,守着我和小溪。”慕哲黑放声地哭出来。慕耶溪在房间内泪如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