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中下旬了,早上的阳光,依旧有灼热感,而风里却是已经开始夹杂着丝丝清凉了。这种风和阳光,总能让我想起以前的一些光景。此刻,能浮上眼前的更多的是去年以及前年的事情。
再早几年前,所有天气的缘由,能触发的都是我小时候的回忆。比如:恬静的暑假,门口的白杨树叶在风里哗啦哗啦的响,白晃晃的阳光洒在屋前所有目之所及的地方,我在二楼走廊的椅子上看着书,心思飘然。再比如:初秋的田野上野草开始变得黄绿,傍晚天气凉的厉害,妈妈督促我加衣服了。如此等等,这些画面总能在某个瞬间,被温度、阳光或是一阵风给勾起。
然而现在便不会了。就像我曾经在某个阳台看着远方的白杨,想起小时候的暑假,而现在,我在某个写字楼的落地窗户内的办公桌前,想起了那个阳台。记忆的碎片被锤炼成铁钩,一个勾着一个,远的越远了,现在我伸出手去,能够到的只是离我更近的了。
于是,这带着凉度的风,吹的我满脑子都是去年的画面。去年的这个时候,我骑着车,穿梭在西湖边的嵌在松树林里的柏油路上,穿梭在隧道里的骑行道上,穿梭在古朴老旧的一桥上。不对,这已然是前年的事了。去年的这个时候,我应该在青海,或者西安,或者兰州,也或者是在其中两个地名之间的某种交通工具上——飞机、高铁甚至绿皮车。都有可能。时间可是真的够能唬人的,我竟然把跨越三百多天的记忆都串在了一起,模糊了。
总之呢,秋天是近了。我很怕我说这句话的时候,有人挑出来纠正我,秋天不是早就来了吗!在城市里,我常常有这种混乱。小时候在老家,看着身边的人谈着节气,跟着节气春种秋收,一切循规蹈矩,了然于胸。长大后生活在高楼林立的城市间,便越发淡化了节气的概念,要判断季节只能通过气温和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