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首英文歌叫《Scarborough fair》(《斯卡布罗集市》),相信很多人都喜欢。虽然歌曲源于遥远又古老的英格兰北部小镇,但随着电影《毕业生》的引用而流传世界。那简单含蓄的歌词和质朴深情的曲调,让每个人脑海里产生属于自己的故事和画面。开头几句用平缓的调子唱道:
你正要去斯卡布罗集市吗?荷兰芹,鼠尾草,迷迭香还有百里香。
记得代我问候住在那里的一个人,她曾是我的真情挚爱。
之后,每个段落里这四种香草的名字不断出现:荷兰芹Parsley, 鼠尾草Sage,迷迭香rosemary,百里香Thyme.
来澳洲之后,知道这几种香草是西餐里常用的调料,在超市和菜店很容易就能买到。而且很多人家都种在菜园子里。即使是不大种菜的人,也会用花盆或小小的木盒子,种一些常用的香草,做饭时随时取用,即方便又新鲜。
我们家人基本上还是中国胃,做饭以中餐为主,这些 西式的香草很少用到。但是为了那句歌词,我一直想把它们凑齐。
最早栽的是那棵迷迭香 ,现在已经长成灌木,其他几种都是一年生或多年生草本,有的是买小苗栽的,有的自己播种育苗的。
种植过程充满希望和乐趣,之后却并没有什么实际用途。偶尔用迷迭香配羊肉,荷兰芹做沙拉装饰,百里香泡水当茶等,总是可有可无,不如韭菜,芫荽,葱姜蒜那样必不可少。
于是,我就让它们一直长到开花,当花养。也算是了却一直以来的心愿吧!
生命里总有一些东西会触动我们的心弦,大到一人 一事,小到一草一木。这首英文歌在我年轻时第一次听到,那时甚至并不懂英文,更不知这些是啥植物。可不知为什么,那空灵又带幽怨的旋律,波澜不惊地流淌着,莫名地让人联想到最纯洁最古老最凄美的爱情。
那些香草背后,有怎样的故事呢?这也许是此歌的魅力所在吧?
为了那曾经的心灵震颤和感动,我种齐了歌词中的四种香草,希望把那些美好的遐想用这种方式长久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