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醒 却醒不过来

已经不知道第多少次了,困在睡梦中的自己,无论如何挣扎都醒不过来。那是一种无法形容的心悸的绝望,每次醒来,都会大口喘气,不能平息,难受至极,却偏偏无法描述。
那是一个梦,一个只属于我的梦,梦里的主人公是一个叫M的人。
在梦里,M也在沉睡,睡在和我一样的房间里。
我不能走进M的梦境,却偏偏可以体会到他的感受,非常精确,毫厘不差。
只是每一次,M都很痛苦,每一次拼尽全力逃离他的梦境。
每一次他都会强迫自己憋住气憋到不能呼吸,或者是突然间的晃动大脑意图将自己甩醒。
以前,这种方法很有效,当身体收到伤害或者逼近死亡极限,他都会瞬间醒来,随之我也会醒来,体会和他一样的感受。
但是今天,情况不一样了。他将这种方法用了三次,每一次我感觉再憋一会气就会死的感觉,他没有醒来。他晃动自己的大脑,直到带着自己的身体摔下床,床头柜的东西散落一地,他依然没有醒过来,他拖着自己的身体,用尽自己浑身的力气,却只能在门上敲出轻微的撞击声,一下比一下轻。
痛苦到脸色发白,相呼救却不能出声,绝望到难以呼吸,依然醒不了。
听到动静的室友(都是我的室友,只是多了一个,我那个室友今天回家了,如果不是因为多出来的这个人,我不会意识到那是梦,因为所有梦里的场景和现实都一致),跑来他的屋里,还以为屋里遭了贼,却依然怎么推都推不醒他。
这一刻我体会到了植物人的绝望,他只能用能够微动的手指对室友的问题做出是或否的指示,他就是现实中的植物人,明明很想醒来,偏偏困于梦靥,无人救赎。
或许是我再无法承受这近乎死亡的绝望,我突然间就醒了过来,切断了和他的灵魂锁链。
我大口喘气,无法平息,难受的想吼,想哭。
我无法承受这样的绝望,无法在这样的黑夜入眠。
我不知道时隔多日,为什么我再一次体会到这种感受,甚至比以往更烈。我知道如果入睡,我害怕还会和M的灵魂相连。
我想找个人聊聊我的感受,却发现早已是深夜。
当睡前冰雹降落时,我还想问问我的老铁(女)怕不怕雷鸣闪电,没想到现在是我在这样的夜里选择失眠。
这到底是为什么,吧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阿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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